空气凝结成霜,气息沉滞。
她没觉得危险降临,反而感觉自己这个主意不错,何必将清白看的那么重要,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了想,低声提起要求“要长得好看的。”
太丑了不行,她想吐。
她的要求还不少,“不要力气大的,最好是善解人意的书生。”
她看不清男人的神色,也就没有平日那么怕他,反而觉得他此刻给了她足够的安稳感,她又用脚丫子踢了踢他。
她自己觉得是踢,在卫璟看来就是蹭。
鼻音浓重,软中含娇“你找人找的快些。”
帮他找来。
说完陷落久久的沉默。
万籁无声。
卫璟笑了,捏着她的手腕,原本只用了三分力,如今用了七分。
他说“不用找了。”
卫璟幽幽的冷眸盯着她的眼,吐字清晰,似作逼问“你到底认不认得出我是谁?”
盛皎月的手腕被他掐的十分疼,她故意不说,又受不了疼,“卫璟。”
黏糊糊的声音,像裹了蜜的糖。
卫璟嗯了声,亲了亲她的眉眼,“不要别人,换成我,行不行?”
盛皎月扭过脸,不给他一个痛快。
卫璟在她耳边轻哄,“去宫外找人,你撑不到那个时候,不妨让我来帮你。”
盛皎月没有说不行,他就当她答应了。
卫璟低头含弄她的唇瓣,“是我对不住你。”
盛阳正炽热,屋里天光无色。
曹缘在院子外等候到天黑,双腿站的发麻,里头什么动静都听不见。
这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曹缘从太医院请过来的太医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夜里有点凉,曹缘有点站不住,本想让他的徒弟来挡挡,房门开了半扇。
男人的表情似是刚刚餍足,另外换了身衣裳,展平的眉眼神态轻松,新帝吩咐道“打水。”
曹缘怔了一瞬,“是。”
这回一定成了事。
这么长的时辰,盛姑娘应该遭了不少罪。
盛皎月已经累得睡着了,深更半夜醒了一次,身上换了套干净的里衣,之前已经被糟蹋的皱巴巴的裙子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
腿上的软肉红红的,膝盖也被磨的通红,跪的时辰也没多久,但就是容易疼,若是被褥的料子粗糙些,恐怕她膝盖上的皮肉会被磨破。
她的记忆逐渐清醒,记得自己抓破了他的背,一声声婉转,低低的叫他卫璟。
她自己没发现,越叫他的名字。
吃的苦头仿佛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