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他们正是闹腾的年纪,去冰上垂钓,没看见他身后的尾巴,不禁好奇,“殿下,你的跟屁虫今日没跟来吗?”
“没有。”卫璟想了想,“她在屋子里睡觉。”
藏在床上,都不肯挪动。
江桓暗戳戳说她懒。
湖面冰层太厚,砸出洞口就费了很大的劲,垂钓好半晌也没有鱼儿上当。
他们又觉得无聊,打算回去补完太傅布置的作业。
刚步入东宫,在院子里看见白雪天的一抹红,少年穿着母亲一定要他穿上的红衣,偷偷蹲在灌木后堆雪人。
江桓嘲笑她说幼稚。
卫璟那时觉得她确实幼稚,双手冻得通红还玩的不亦乐乎。
她堆的雪人也不怎么好看,身子圆头更圆,腊梅做的眼睛,树枝做的鼻子,没有嘴巴。总归是个丑东西。
太后看见儿子对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这雪下了两天,都说瑞雪兆丰年,这个寓意倒是吉祥。”
卫璟从陈年旧事里回过神,不咸不淡从鼻腔应了个嗯字,“母后还有别的事吗?”
盛家的事,太后可以不强求。
可事关他的子嗣,就要多嘴几句。
“如今朝局已定,你后宫无人,总不能一直空着。”
她的意思是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先将人接进宫里,培养感情,说不定儿子就开窍了。
而不是还是这种清心寡欲叫人担心的样子。
卫璟淡淡敷衍:“母后,儿臣要为父皇守孝三年,过了三年之期,再说也不迟。”
太后急得上火,“怎么不急?!你如今年纪真的不小,连个孩子都没有,这……”
卫璟不大耐烦,“你若是喜欢,我从宫外给您抱一个来玩。”
“你真是要气死我。”太后愁得快要睡不着,“你怎么如此不开窍?该不是有难言之隐?”
卫璟听着头疼,“您就当我不行。”
太后一时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头疼脑胀,惴惴不安离开金銮殿。
她回去之后还不死心,满心满眼琢磨,得想个法子让新帝尝尝女人的滋味,尝过味道定会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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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皎月在南方过冬,也觉得难捱。
湿冷的气温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屋子都好像四处漏风,哪哪儿都是冷冰冰的。
她在四角都放了暖炉,也不顶用,该冷还是冷。
为此盛皎月特意搬到朝阳的屋子,夜里这才好受许多。
掌柜的儿子姓张。
一丝不苟的张大人白天竟然来给她送炭,还是精细上等的银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