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说:“与我是青梅竹马。”
白若繁泪眼朦胧,恨不得扑进他怀中大哭一场,强行忍着眼泪,手上不知从何爆发出大力,将眼前的少年推倒在墙壁,她气势更甚过少年,”我不介意,与她共侍一夫。“
盛皎月被少女抵在墙面,一时半会儿竟是动弹不得,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白姑娘力气竟然这样的大?
听着白姑娘说的话,更是头皮发麻。
她扭过脸,不自在说:”她不愿意,白姑娘,你别这样。“
白若繁盯着眼前这张漂亮昳丽的脸孔,眼神迷糊发直,”我偏要这样。“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我早已在父母面前提起过你。”
她偏要勉强。
一定要得到他。
得不到心,也要得到这个人。
白若繁看着他蹙着眉心,后知后觉自己抓疼了他的肩膀,松开拇指,语气再度温柔,“你回去好好歇息,别把自己累着了。”
盛皎月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心底直叹气,实在不行这个烂摊子就留给哥哥来办。
盛皎月迈入家门之前,整理了两遍衣襟,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才敢回去。
刚进后院,看见了盛清宁。
他又长高了。
以前比她只高了半个头,现在已经不止了。
盛清宁站在回廊下遥遥看着她,眼神冷淡,原是要打算装作没看见她,一时没有忍住,缓缓走上前,“你昨晚又是在东宫过夜?”
她不讲话。
盛清宁觉得他软弱无能就罢了,怎么还能自甘堕落?
他都不知道如何说他。
难以启齿。
盛皎月感觉盛清宁从年头到年尾每天都在生气,但是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泾渭分明,互不相干。
盛清宁站稳脚跟后,就将三房从盛家分了出去。
“嗯。睡了。”
这话又被盛清宁误解,他嫌恶蹙眉,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如此不自爱?”
盛皎月听不懂他的指责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不自爱了?
盛清宁深呼吸,缓过气来,硬邦邦和他说话:“你若实在寂寞,弟弟明晚带你去风月楼里消遣。”
盛皎月说:“我不寂寞。”
盛清宁的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对他一下子就没有好脸色,“随便你,只是日后你和太子事情败露,被人戳了脊梁骨,可不要私下偷摸着流眼泪,更不要来找我帮忙。”
盛皎月的眉心越皱越深,“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要你帮忙?”
这不是看轻了他,而是并未将他当作成熟的男子看待。
盛清宁最不喜欢别人看低他,眉眼陡然冷峻。
盛皎月记得盛清宁小时候是很可爱、很讨人喜欢的小男孩。刚出生亲生母亲就离世,幼年丧父,三夫人将他养在身边,不是亲生母子,胜似亲生。
不过三房日子窘迫,表亲来盛家的拜年时,都无人注意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