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眼说:“啊?”
嘴巴都微张成一个圆圈。
周杨拿不准这是什么反应,道:“是想跟你处对象的喜欢。”
处对象啊。
对苗苗来说,这几个字意味着顺理成章的牵手和接吻,想想就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她说:“我得想想。”
人生大事,考虑一下也是应该的。
周杨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失落还是其它,应道:“好,你慢慢考虑。”
苗苗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觉得他好像很难过。
试探性道:“不能这么回答吗?”
怎么样,都是她的自由。
周杨尽量和平常一样笑,说:“可以的。”
苗苗还是觉得他怪怪的,就像眼前的含羞草,已经把所有叶片都卷起来。
她嘴唇摩挲着,说:“虽然我也喜欢你,但是处对象还不行的。”
什么叫天籁之音呢。
周杨从前没听过,但现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或许真的是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只取决于听到的那个人是什么心情。
他僵硬道:“虽然,也喜欢吗?”
苗苗从小就是不畏惧表达自己的情绪的人,说:“嗯呐。”
还是羞怯于再说一次。
但对周杨来说,两句话的意思是一样的。
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说:“没关系,没关系的。”
只要有这句,怎么样都可以。
苗苗低头看,含羞草不知不觉张开所有叶片,她伸手去摸钱包,说:“这个送你可以吗?”
觉得还是因为自己的回答不好他才这样,想着那就送一份礼物作为补偿吧。
周杨简直是对天长笑,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情绪要抒发,最终化为一句道:“好啊。”
人家是定情之物,他们是定情植物,听上去好像也不错。
苗苗觉得他这一刻的笑才是笑,心情也好起来,就是手停在口袋,苦着脸说:“我没带钱。”
她跟姐姐出门就是有这个坏习惯。
周杨终于忍不住笑,钱包掏出来放她手上,说:“这也是你的。”
苗苗掌心多出其它的温度,指尖动一下,说:“借的。”
她要送礼物,就得自己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