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室内,谢昀就像疯子一样,一边动作一边pua她:“弯弯,如果不是许萤要帮你和州青禾远走高飞,我也不会让人害他,所以这一切都是许萤的错,是她害死州青禾,懂吗?”
“你要恨的人应该是许萤才对,你想想,从你认识她起,你有过一天好日子吗?”
他温柔的亲吻她,含笑道:“我以前好心提醒你,让你远离许萤,你瞧,是你自己不听的。”
“谢昀,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恨她,我分得清是非,小姐姐她是好人,她——”
“唔!”
冉晚嘴里被塞了东西,嗓子眼猛地一抽,呛得她恶心难受。
≈lt;谢昀眼神阴鸷,大开大合,“你才认识她多久?凭什么这么相信她?!”
“弯弯,你是不是对许萤也有好感?一口一个小姐姐叫得挺亲热啊,怎么?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你在乎的人?!”
他的嫉妒、占有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谢昀眼睛发红,脸色阴鸷恐怖,他望着被他弄得脸色惨白,嘴角破皮流血的女人,心里既扭曲又快意,爱意和肆乱并发,让他上瘾且无法自拔。
过了会,他离开,弄得冉晚的脸上、脖子、头发到处都是。
谢昀衣冠楚楚的站在床边,衬衣黑裤,仿佛刚刚疯狂的人不是他。
他说:“弯弯,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后面一段时间很忙,十二月初要去国外参加竞选,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忙完回来,我们就订婚。”
州青禾自幼生活在冉家,他父母早亡,是个孤儿,如今他意外惨死,连个替他收尸的亲人都没有,是以,许萤便担起这个责任,帮他收敛尸骸。
火化入葬那天,南城下了场阴嗖嗖的瓢泼大雨。
越秀大厦那晚发生的事,陈时礼因为出差去了外地,所以不在现场,但他通过一些渠道看到那天发生的事。
他知道许萤心里不好受。
毕竟,当初他们还在交往的时候,许萤就已经在帮他们。
他开车到墓园,撑着黑伞站在许萤身边,男人穿着驼色风衣,气质清冷,身姿挺拔,如松如竹。
陈时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对身边的女人说:“世事难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还有一个月就是第二轮竞选,你现在要做的是把精力投到策划案上。”
“你怎么来了?”许萤扭头看他。
“你手机没电关机了。”陈时礼扯了个理由来掩盖自己的意图:“我来找你去开会。”
“走吧。”
陈时礼侧身,让她先行,举止绅士礼貌,说他疏离淡漠吧,可他又实在不应该专程开车到这种地方。
男人撑着伞与她同行,雨滴噼里啪啦砸在伞上,飞溅的雨花沾到鞋面,氤湿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陈时礼平静的说:“许小姐。”
“嗯?”
“听说贵公司最近有些项目亏损了?”
“你听谁说的?”许萤作为公司老板,会定期专注财务报表,“确实有些项目亏了,但问题不大,都是些小项目,整体仍处于盈利状态。”
陈时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题不大吗
≈lt;?”
“一点小钱而已,亏了就亏了。”许萤扭头看他,正好对上伞下那双深邃的眸子,被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仿佛里面有漩涡要将人吸进去。
她移开视线,笑道:“你不是很忙吗?还有心情分析我公司的情况?”
“我是学校的老师,授课时需要带学生研究相关的内容,只是恰好分析到了。”陈时礼的目光也落到前方砸落的雨滴上,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以你的能力,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漏洞,许小姐还是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许萤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撇开陆老爷子让我俩合作这件事,其他的你也不必多操心。”
她不着调的调笑:“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
陆鹤以前就跟她多次说过,说他们分手后再重逢,哪怕陈时礼表现得再客气疏离,但他看她的眼神和叫她时的语调,依旧藏着不该有的心思。
她起初不在意,甚至觉得陆鹤想多了,但后来因为要参加竞选,他们总是隔三差五见面、开会、说话,渐渐的,她也发现陈时礼是真的没死心。
哪怕她当初那样羞辱他。
陈时礼坦然自若道:“分手了不还可以做朋友吗?我以为我们合作了几个月,或多或少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