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渊心下窃喜,只觉得面前那条幽暗的看不见尽头的道路,蓦地艳阳高照,目光所及之处,道路两旁瞬间开满了大片大片的不知名的小花,花间还有蝴蝶在嬉戏,徐子渊几乎都能闻到那沁人心脾的芬芳。
就如同柳韶光身上淡淡的体香一般。
到了夜里,徐子渊果然遵守诺言,亲自端了洗脚水过来放在柳韶光脚边,袖子已经撸起半截,一手拿着帕子,蹲下身来含笑看着柳韶光,“不是说要罚我替你洗脚?”
柳韶光先前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口头上占些便宜。现在徐子渊真要替她洗脚了,柳韶光又有些窘迫,镶着珍珠的鞋往下裙中缩了缩,目光飘浮,不大自在地对徐子渊说道:“不过是说笑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的话,我每个字都认真记着。”徐子渊定定地看着柳韶光,从容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收敛了眉眼,认真地替她将鞋脱了。分明是不太雅致的行为,徐子渊的动作却极是优雅,从容之中还带着十二万分的珍视,柳韶光低头望去,只觉得这一刻的徐子渊仿佛在发光一般,又叫柳韶光回想起上辈子柳家后花园初见的那个清俊冷漠的少年。
明明是不甚有男子气概的行为,在这一瞬间,柳韶光甚至觉得现在低眉敛目握着她的脚的徐子渊,比上辈子初见时那个令她惊艳的少年还要耀眼。
徐子渊恍若不觉柳韶光的眼神,专心又轻柔地脱下了柳韶光的鞋袜。柳韶光这样的稀世佳人,从头到脚都是美的。就连一双脚都生得很是漂亮,白皙细腻,脚趾纤长,趾甲盖儿圆润可爱,还泛着粉,精致又小巧,还不如徐子渊的手掌大,在徐子渊的掌中,愈发显得精致。
柳韶光眼睫微颤,虽说两人什么都做过了,彼此间没有任何距离,也见过对方最隐秘的样子,但这么被徐子渊握着脚细细打量,也是头一回。柳韶光窘迫得连耳朵都红了,不由开始后悔自己先前的心直口快,说什么不好,偏偏提这个要求,到头来反倒是让自己陷入窘境。
徐子渊轻笑一声,更叫柳韶光面上挂不住,又莫名激起了柳韶光的好胜心,瞬间勇敢地对上了徐子渊的双眼,强自镇定地做出一副刻薄模样,“赶紧的,要是伺候得不好,当心我踹你!”
徐子渊含笑点头,轻柔地将柳韶光的双脚放进温度正好的水中,偶尔还不轻不重地捏上一捏,捏的还都是柳韶光某些受不住的地方,惹得柳韶光时不时瞪他一眼,后来被捏得急了,躲又躲不掉,便开始轻轻踹他,反被徐子渊捉住,挠了几下脚心,痒得柳韶光软倒在床上,一边笑一边挣扎,溅了徐子渊半身水。
进来将水盆端出去的婢女,看到地上的水迹和徐子渊衣裳上明显的水痕,人都傻了,一脸魂飞天外地端着水盆出门,整个人恍恍惚惚,不知到底是她在做梦还是她看到的事情是真的。
天老爷哟,世子…不对,现在该叫侯爷了,侯爷竟然会亲自给夫人洗脚!!!
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场面,要是传出去,京城中那些畏妻如虎的大人们,哪个不会甘拜下风?
婢女死死闭着嘴,生怕自己一张嘴就将这事儿告诉了别人,到时候,侯爷畏妻名声大噪,她也可以安详去世了。
等到伺候的人都出去后,徐子渊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腰带,眼神却一直盯着柳韶光,幽深又灼热。
柳韶光微微红了脸,有些生受不住他的目光,如同被烫了似的撇开了眼神,盯着锦被上的交颈鸳鸯,不停说服自己,上辈子新婚后两人也没少亲密,长洲就是在这段时间怀上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思绪放飞间,徐子渊灼热的吻已经覆了上来,柳韶光也没了再多想的精力,随着徐子渊的动作,陷进无边的快乐之中。
第二天前去别院的路上,柳韶光坐在马车里还不住地打盹,疲软地靠在软垫上,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叫人生出无限爱怜。
徐子渊眼神柔软,伸手将柳韶光揽在自己怀里,分外怜惜地在眉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柔,“睡吧,到了我再叫你。”
虽是这么说着,徐子渊却还是吩咐瑞安放缓了赶车的速度,好叫柳韶光多睡一会儿。
马车摇摇晃晃,慢慢悠悠地来到别院门口,正好碰上从别院出来,穿着官袍的两位太医,二人刚给老永宁侯请完脉,正准备回宫复命,便见徐子渊从马车上下来,当即乐呵呵地过来同徐子渊见礼,“还未恭喜侯爷顺利袭爵,真是可喜可贺呀!”
徐子渊伸手将柳韶光扶下马车,眼神静静从两位太医身上扫过,淡淡点头,“孙院判,张太医。”
可真是巧,两人一个是景元帝心腹,一个是周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院判,全过来给永宁侯请脉,真是天大的脸面。
作者有话说:
请问阿韶,徐子渊上辈子和这辈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阿韶:谢邀,上辈子徐子渊闷骚,这辈子明骚,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