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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047(第2页)

徐子渊的余光一直关注着永宁侯,见永宁侯眼中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徐子渊又抿了抿唇,垂眼不语。

被吴怡这么一劝,吴氏也就顺着她吴怡给的台阶下来了,抱怨了一声“真是前世欠了你,这辈子叫你来讨债了”后,到底是心虚,挥手叫柳嬷嬷退下,再抬眼看向柳韶光,神色淡淡:“管事们已经在后院等着候命了,能不能拿捏住他们,立起你世子妃的威风,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柳韶光含笑点头称是,“多谢母亲体恤。”

吴氏又白了柳韶光一眼,用得着人的时候亲亲热热喊娘,用不着了就变成了母亲,那逆子真是瞎了眼。

徐子渊静静地站在柳韶光身边,直到柳韶光转身离开,他才收回眼神,默默地跟在柳韶光身后出了门。看的吴氏心头又是一阵火起,心说这儿子真的是白养了。

吴怡看着他们二人并肩同行的背影,徐子渊身形挺拔宛若青松翠竹,柳韶光仪态万千步步生莲,便是连背影都是说不出的般配。

再回想起下人中传的流言,说什么世子在大婚当日,当着江南成千上万百姓的面向世子妃剖明心迹,承诺此生绝无二人,不会纳妾,绝无异生之子。当时吴怡只是以为这是他人的夸大其词,毕竟以徐子渊那万事淡漠的行事作风,让他说这样的甜言蜜语,无异于太阳从西边出来。

现在一看,吴怡也无法确定了。

毕竟,在柳韶光面前的徐子渊,和平时的徐子渊简直就是两个人,谁见了都要被震撼一番。

府中管事,以徐管家为尊,全都垂手站在院中等着听柳韶光的训话。

徐管家方才可是亲眼目睹了徐子渊是如何维护柳韶光的,面色恭敬得很。其他人也都是人精,一看徐管家这做派,心里便有数了:得,又来一位不好惹的主子,得供着。

再一看跟在柳韶光身后的徐子渊,管事们登时收拾好了自己的小心思,将这位新嫁进来的世子妃放在了一个极其高的位置。

柳韶光很清楚,侯府中馈大权,吴氏现在是决计不会交给她的,所以那些外头产业的管事,柳韶光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重点便是内院这些管事和婆子们。别看他们是下人,但连着几代在侯府伺候,成了家生子,各种关系盘根错节,一般人懵懵懂懂地踏了进来,反倒要被他们给糊弄住。

柳韶光上辈子也是吃了两次亏才将这些下人的关系一一捋顺,而后费心思逐个击破,才慢慢将他们收服的。后来又掌管侯府十多年,更是说一不二,眼下叫她来训话,那真是毫无任何困难,随意往椅子上一靠,顺手接过来徐子渊递过来的茶杯,慢慢啜了一口,才缓缓放下茶杯,一双凤眼清凌凌往管事们身上一扫,管事们立即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只觉得自己的所有心思都在柳韶光这淡淡一眼下无所遁形。

柳韶光也不废话,面上带笑,眼中却藏着刀,“今儿个叫你们过来,无非就是让你们认个人。我这个人不爱那些个弯弯绕绕的事儿,只一点,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但凡有敢欺上瞒下背主的东西,一应领了板子打发出去了事!”

“领二十下军棍更好,敢背主,就看有没有这个福气活下来。”

徐子渊这淡淡的一句帮腔,登时叫所有人都绷紧了皮,齐刷刷给柳韶光跪了下去,真心实意保证道:“谨遵世子妃之命!”

“行了,我也乏了,你们便散了吧。”

管事们提着心退下,一打听,又得知柳嬷嬷因为姓的问题被世子打发去了外院,更是对柳韶光的分量有了新的认知。

永宁侯一下都没耽搁,撑着劲儿喝了媳妇茶,柳韶光和徐子渊一走,永宁侯就捂着胸口瘫在了椅子上,脸色苍白得吓人,摆了摆手止住亲信的动作,缓过劲儿来后便让人张罗着搬去别院的事儿,又命人送了纸笔过来,连着咳了许久才勉强站起来,开始提笔认真写奏折。

吴氏略微凑近了些许,隐隐见得上头有什么“臣力不从心,不能再为陛下效力,请陛下应允臣之独子袭爵”等话,吴氏心下又是一跳,哪还能顾得上和柳韶光置气,当即惊道:“侯爷想让爵?”

承爵一般有两种方式,一是父死子继,另一种则是父亲提前上折,请求将自己的爵位给儿子,自己则窝在府里一门心思养老,府中权力基本交由儿子,只得一声客气的老侯爷的称呼。

但一般有爵位的人家,很少会有人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将爵位提前给儿子袭了,顶天请封个世子。爵位便意味着权势,有几个人愿意提前放权?

别说吴氏吃了一惊,吴怡的瞳孔也是一缩,又飞快地归于平静,只听得吴氏跳脚,“侯爷只管好好养伤便是,提前让那逆子袭了爵,还不知那逆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永宁侯却反问吴氏,“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不孝之事?”

吴怡神情微动,眼底闪过一抹深思,吴氏语塞,复又掏出帕子抹眼泪卖惨,“方才他是怎么护着柳氏来挤兑我,侯爷都是看在眼里的。真要叫他提前袭了爵,侯爷又去了别院,这侯府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啊?”

“姑母~”吴怡凑近吴氏耳旁,悄悄道,“这话要是传出去,御史该参表哥一个大不孝,闹不好可是会夺爵的!”

吴氏不甘不愿地闭了嘴,就听永宁侯笑眯眯道:“那你同我一起去别院不就行了?”

吴氏:???

行吧,终于知道那逆子张嘴就气人的本事是随了谁了。

永宁侯要做的事,吴氏可劝不动。吴怡看着永宁侯写几个字又停一会儿的模样,心下对永宁侯的伤势又有了新的判断。一边安抚着吴氏,一边用余光往奏折上扫,见奏折上的字迹十分飘忽,落笔无力,收笔更是漂浮,只看字都给人一股快要命不久矣的感觉。吴怡的眼神凝了凝,垂眼思忖片刻,复又继续温言安慰吴氏。

永宁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眼神冷了片刻,继续撑着病体将奏折写完,准备今日便送去政事堂,等到明日徐子渊带着柳韶光进宫面圣,便能将这事儿给定下来。

吴氏更是焦躁,徐骁当永宁侯和徐子渊当永宁侯,对她来说区别可太大了。前者她是侯府内院的掌权人,后者嘛……看看刚才那逆子为了柳氏同她顶嘴的模样,吴氏有理由相信,景元帝的袭爵旨意一到,那逆子就会立马让她交出府中中馈,到时候,她还得反过来看柳氏脸色?

天底下有这么憋屈的婆婆吗?新婚头天被儿子下面子,还没把婆婆威风立起来,就得反过来看儿媳妇脸色了?

吴氏很是憋屈。

奈何永宁侯完全不在意她的想法,说让爵就让爵,奏折一写完就叫人送去宫里,自己则回禅院让人将前些日子收拾好的行李全都搬去马车上,打算今天就去别院。

这一连串的动作将吴怡都给弄糊涂了,说永宁侯看重徐子渊这个儿子吧,他又能干出儿子新婚第二天就搬去别院的事儿;说他不在意徐子渊吧,让爵的奏折都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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