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婚礼,时间过得非常快,在这期间,乔艾芸忙得脚不沾地。
那日外面狂风大作,气象台预警说是有台风,乔艾芸这才闲在家里,宋风晚跟着老太太学了一个多月的刺绣,本想在母亲结婚时,绣个双喜,弄得歪七扭八,丑得不成样子,还把一团金线给毁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再糟蹋我的金线了,这都被你毁了多少金丝了。”老太太一看到线头打结,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乔老一家都是手艺人,你也是艺术生,怎么手生得这么笨!”
宋风晚咋舌,“我已经很努力了,这线太长了。”
“你可别再这里祸祸我了。”老太太连声叹息,“每天都教你,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宋风晚看着自己手中狗啃样的图形,也是颇为无奈。
“妈,您别管她,这丫头从小就手笨。”乔艾芸笑着给老太太倒茶,遗传这东西还真不好说,乔艾芸是女的,按理说应该比乔望北更手巧,可事实恰好相反。
“没遗传到外公舅舅,遗传了你呗。”宋风晚小声嘀咕。
乔艾芸剜了她一眼,真是越发没大没小了。
“夫人,喝汤了。”黄妈从厨房端了碗乌鸡汤,自从她到了严家,每日进补就没停过。
“谢谢。”乔艾芸刚准备伸手接过汤碗,只觉得一阵恶心,脸色发白,慌不择路的往洗手间跑……
“妈?”宋风晚蹙眉。
洗手间传来一阵干呕声……
老太太与黄妈对视一眼,心头大喜,扔了绣品,原本阴雨天,她双膝酸软,此刻却足下生风,一路小跑着到了洗手间。
宋风晚此刻也回过神来,奶奶忽然跑这么快?
心头一跳,这该不会是……
有了吧。,!
趣,京城美院有这方面的设计班,我想报那边。”
乔艾芸想起父亲,悲从心来。
她本不愿宋风晚离自己太远,可是提起父亲,她远嫁后,无法侍奉左右,心底遗憾,宋风晚想完成父亲的愿望,心尖酸涩。
她自己手笨,又无绘画天赋,只能帮忙打理生意,乔家的手艺传承人太少,怕是再过百年,就无人记得乔家了。
“妈——”宋风晚咬唇,心里紧张。
“你若执意想去京城美院,做好了决定,我也不拦着你,毕竟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我即便给你选择了最好的学校,最好的专业,你若不喜欢,学了四年,怕是也不舒心。”
乔艾芸完全是想到了自己父亲,悲从中来,心底一软。
“谢谢妈。”宋风晚笑道。
她一直为填报志愿的事情担惊受怕,舅舅想让她去吴苏,严家更希望她去南江,她却偏挑了个距离最远的京城。
不知怎么和母亲开口,今天顺道说了,得到首肯,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严望川瞧着乔艾芸眼睛红了,微微蹙起眉头,他至今还清楚记得初入乔家拜师的情景。
乔艾芸想起已故的父亲,难掩失落,过了许久才舒了口浊气,“既然你决定好了,志愿填写好了,我们就回南江。”
宋风晚点头。
“对了,白天和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听她说严知欢和肖靖安要订婚了,让她姐送了请帖到家里,又被她给扔了。”乔艾芸试图转移话题。
“他俩订婚?”宋风晚咋舌。
当时肖夫人那般强硬,应该不会轻易接受严知欢的,怎么突然就订婚了。
“听说是有了。”乔艾芸叹息,“估计是拿孩子威胁了吧,说怀了肖靖安的孩子,这能怎么办,那对母女是什么样,那天我们也见识到了,肯定会赖着肖家的。”
距离那日椰林的事,过去半个多月,若是怀孕自然查得出来。
宋风晚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