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军号紧急。军械库里,奇怪的震感,一波接连着又一波,整个空间都同是一艘漂泊在海浪里的孤船,随波而晃,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老吴,我们该怎么办!”兵士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着,都是已经无法再稳住自己的身体,或有扶墙,或有贴地,所有人的脸色皆是煞白,面色要多难看就有多么难看。然而,就算如此。他们的目光,依旧都是很不自觉地一致聚焦在了一扇闭合住的铁门上,神情有说不出的复杂与纠结。“傲雪宗的那个娘们,咱们还管不管?”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只是,没办法啊,那一扇才在不久前刚刚被家主仆从林飞锁上的公房里,此时可还是关着三人哩!尤其是,那个大胸脯的正点大傻妞!她可是傲雪宗的门徒哪怕是在当下这样的紧急情况中,要不要扔下她不管,也是一个进退两难的抉择!“集结号都吹响了,还怎么管?难道要我们为了这个不知名堂的怪女人,继续留在这里,等死吗?”一兵士站起艰难,苦下了脸,如是这样歇斯底里地叫吼着。他说的没错。此时,若是按照平常之理,他们就是应该立刻、马上,撤离开这里,寻着那呜呜不停地集合号角声,去与大部队汇合、服从组织安排。军令毕竟如山!要知道,这一声骤然急起的呜鸣军号,可是营地中,只有出现在最为紧急的特殊情况下,才会不得已吹响的最高集合号:凡有耳闻而不理者,斩!只是,作为林家的嫡系部队,领了任务三营兵士们,却是还有着其他一层顾虑在。如今,这营地里的情况,是那样的特殊与复杂!他们不知道,此时自己等人,是不是应该一切皆以自己家主的命令为最优先级。毕竟,这远来的军号声,肯定不及家主赶来是见不到看守人员身影,更为的要命!再说,此时来得声响,也是颇为的诡异,声音飘忽,也并不一定就是出自林坚的命令。这个时候,如果他们借故逃离开了此间。。。一旦发生了意外。。。亦或是那个神秘的宗门,在事后,再细细追查起来。。。不用拍脑门想,他们也都知道:自己这几个在军中席位最次等的普通兵士,必然是要背了锅,吃不了兜着走!‘这样的事情,一旦牵扯其中,往往还会累及家人。’仅是因为这一点,这一桩买卖,在这会儿的他们看,便是已经要远比让他们立刻战死沙场,来得更为的不值当。所以,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层特殊的原因在,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局势变化时,纵是这些百战的老兵,也还是总会有极个别的人,一下子就没有了往日里对阵杀敌时的果决与冷静。“咣!”是一声滔天恐怖的,旱雷一般的炸响!也不知道,现在的外面,到底是会有一个什么样子的怪东西,似乎正在用自己那应该是会有无比庞然的身躯,一下子,狠狠的,直接撞砸在此时虚浮不稳的军械库外壁上!巨大的冲击力,激荡得众人,五味翻腾,有甚者,已经浮离上了半空中,滞留不下片刻后,轰然一下子,又是重重摔飞出了估摸得是有小半丈远的距离!“走!”吴姓的老兵,奋声大喊!离开。在这刻,一下子就成为了众人不需要过脑,就能知道的,目前是唯一、也是必然、而且又是不得不快速做出抉择的,唯一的答案!要知道,此时的他们,可是没有一个人,有正穿着机甲的套件!万一,那巨兽,能够突破那一层防御极高的军械库外壁,就单凭他们几个自己现在的脆弱身板,他们可是没有半点把握,可以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安全离开。这样的牺牲,实属没有半点的意义!这一刻,已经没有人会在意:那三个其实是被林飞关锁起了门来的,几乎已经不存在任何逃生可能的三个人,是否还会有奇迹,可以让他们,在绝境重,有找到办法活下来!‘这些,都不重要了!’这是他们的答案。“麻蛋!”懊恼的兵士,骂骂咧咧,似乎是在因为自己等人此时的无能、无力、以及毫无办法的无可奈何,尽情发泄着对自己、对现实的不满情绪!他们很不满意,可是又不得不顺势而为之!哪怕是,践踏了自己往日的坚持与荣耀,在此刻,一切也都是已经毫无重要可言了!“撤!撤!撤!”这边刚定下了决意,那里,便有一道快速奔驰的虚影,匆匆间,忽闪而过。兵士们瞧得清楚,那人正是刚刚偷找了理由,悄悄离开,去往内库的年轻将官。也不知道,此时这个男人有没有来得及摸到内库财宝的积存,只见他,一边是在嘴巴里,一刻不停地尖锐叫吼着;一边是,又以极快的速度,已经一骑绝尘,远远地跑离开了去!,!————————————而在那一条刚刚才被洛己巳给破解开来的秘密暗道下,原本应该是被关起禁闭的三人组,此时,正一个接续着一个,踉踉跄跄,如似鼩鼱一般,串连成串,向着前方艰难摸索着。大约是因为暗道里的空间比较狭小的缘故,此时这条只能够容许一人通过的羊肠窄道中,震动的感觉,要远比外面轻微了不少。“朵朵,还要多久啊?我怎么感觉,有一些心慌的紧。”三人之中,唯一一个老爷们——华富,此时正在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喘着粗气,虚弱问着话。此时的他,大概是被那些粗蛮的兵匪,打得有一些伤重,脚步略显虚浮,佝偻着身体,三步一停,五步一喘,面容十分的难堪。若非如此,他原本也是应该自告奋勇,大步朝前,勇敢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他,却是已经成为了小队伍里的最大一个累赘。“丙哥,我们再歇歇吧,你好一些没有?”或许是因为刚刚才一起历经过了风雨,黄朵这会儿显得有些格外的温柔。“没事的,不打紧。朵朵,咱们还是走快一些吧,我总感觉不太对劲,怕是一会得有什么危险在前面。。。”男人的话只才说到了一半。突然!狭长的甬道里,震荡起一阵子剧烈又急促的骇人摇晃,并伴着无处不在的吱吱作响,胜似就快要一整个断裂开来一般,恐怖如斯。内里的三个可怜虫,根本无从招架!尤其是那位正在艰难搀扶着老汉的胖妇人,因为自己的身体过于的肥肿,重心一下子就站立不稳了!情急之下,脚脖一歪,真是好巧不巧,正好就与自己身后,那个虚弱无力的老头,狠狠撞了一个满怀。狗啃了泥,那还能好?索性,此时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貌美的洛己巳。这位来自傲雪宗的望者,反应也是十分的敏捷,见势不妙后,手中突然一把助推,很勉强,却总算是稳住了两位摇摆下坠的年长者。(洛己巳:‘你们是两头猪吗,重的要死!’)良久,三人站定住身体,女人这才悻悻道:“咱们要小心一些,刚刚外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撞击了地堡的外装甲。这里面不能再继续呆着了,咱们得快些离开,不然会死的!”可能是因为,此时的她手稿已经写完了。憨憨的傲雪宗的门徒,这会儿总算是表现出了一些她作为望者,应该是有具备的一种高级智商感觉。在面临危险时,洛己巳终于不在是平日里那种其实也并不是故意装出的一种傻愣憨蠢的模样。“谢谢你,望者大人,我没有事了,前面就是出口了,咱快些赶路吧!”黄朵十分的感激,拱了拱手,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当然,她也没有说假,确实是才没过多久,一道紧闭的黑门,便是已经拦阻在了道路的尽头方向。一直走在第一位的黄朵,自然是一马当先,匆匆放开了需要搀扶的华富,努力着,拼命开始向前挤了上去!一番娴熟的摸索,几经道不明的拨弄旋扭。没是一会儿,锁开的咔嚓声响,便在此时,异常的清晰。妇人大喜,双手继续,不自觉加上了几份吃奶的力气。可是,事情不太对!也不知道那里出了岔子,妇人忽然锁起了眉,自言道:‘怎么回事啊?’她没想到,往日稍微用力就可以推开的暗门,在这会儿,竟然任凭她如何使力气,实在不动分毫!“门怎么打不开来了?”黄朵急切,惊呼除了声。三人皆慌。可是,狭小的暗道本就十分的拥挤,加上黄朵的体宽身肥,已经是把前面的路都给占满了,后面的华富与洛己巳根本没办法使上力气!“怎么回事?”小老头虚汗连连,豆大的水珠子,已经一颗一颗接连是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不知道,我不知道!”黄朵也是着急了,开始语无伦次,“平日里的话,早就能够开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望者大人,你有什么办法吗?”“冷静一下!”洛己巳重重吐出了两个字,“好像有什么声音,安静些!”沙,沙,沙,沙!噼里啪啦的细碎声响,若不是静下心来,根本就听不到。“门的外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女人此时的声音里,也是带着一些些凝重感,只不过,颤抖的声音里,隐约之间,竟也是还带着一丝丝根本遮掩不住的兴奋感觉,“这里已经出不去了,还有其他的出口吗?”或许是因为现在还隔着一扇重门,洛己巳的理智,此时依旧还能保持。“有!有!有!”黄朵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兴奋大声地叫喊,却又因为想起了什么事情,而突然皱起了眉,“只是。。。”“什么?”华富着急问,“快说呀!朵朵。”胖妇人咽了一口唾沫,深深看了一眼最后面的那女人,犹豫了半晌,依旧继续说:“这附近是还有一条藏起来的岔道。。。只不过,那里连接的出口,距离虫祖的巢穴不到百米,如果我们走那里。。。”“。。。”小老儿自然也知道走那里意味着什么,不约而同顺着妇人的目光,回过了头。“虫祖的巢穴吗!”洛己巳已经开心到兴奋了起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藏起来的小册,“我们就走那里!”:()异界第一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