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很喜欢吃皮皮虾。
虾壳富含钙质,虾肉富含蛋白,吃皮皮虾可比吃贝壳好多了。
几次扳罾捕捞之后,王祥海就对海里的梭鱼群数量有数了。
有时候,老渔民的经验比探鱼仪还要好使。
不过有了探鱼仪的直观参考,王祥海便更了解海里的鱼情了。
有鱼群零散分布在这里,确实适合下底撩网。
底撩网也叫地撩网,它是从插网演化来的一种渔具,在年时代早不让用了,这是非法捕捞渔具。
但在83年代还多的很,现在不说家家户户都有底撩网,那说一句每个村庄每个生产队能找出几十张来不算夸张。
布置底撩网得围绕岛屿展开,这时候需要小舢板小筏子出场。
天涯二号上搭载的筏子被推入海里,船上的社员们纷纷转移上筏子和舢板。
石红心不甘于后,虽是女儿身,表现却比男人还要积极。
端的是中华儿女多奇志,妇女能顶半边天。
王忆开船,不用去围绕海岛在海底布置底撩网,只要在船上拿着望远镜观摩即可。
此时他们已经算是身处东海深处,望远镜的镜头中,海面辽阔、波光浩渺。
今天是个好海,阳光灿烂,海风和煦。
爬叉岛的春日风情在这样的好天气下尽显无疑,海岛秀丽,已然挂绿,四周澄澈海水环绕,白浪翻滚叠放上沙滩,带起有节奏的哗啦声。
但这毕竟是海,无风也起三寸浪,如今多多少少有点风,海浪便比较大了,吹动筏子舢板的摇晃不休。
王忆有些担心,问王祥海说:“要不然用大船去放网吧,小船有点危险。”
王祥海凝重的目光扫过海面后轻松下来,说:“风刮不大,有点小浪正是鱼群起游下网的好当口,不用怕。”
王忆问道:“怎么看出风刮不大的?”
王祥海随口说道:“今天刮的是东南方,老话说的好,东风上了南,扛网就上船;东风上了北,刮得活见鬼,东南风刮不大。”
他接着想起王忆是来跟着自己学习出海作业一些知识的,便认真的指向海面说道:
“也可以看海水颜色,海岛边缘的海水颜色,很稳定,没有变化,海天一色的,那就起不来大风……”
王忆不是很明白这里面的原理,不过看王祥海的话音笃定,他便不再多心。
说起海天一色,福海水域不是常年如此。
热带海域终年水色一样,但福海的环境受到季风与洋流的影响很大,节气上四季分明,海水也是四季分明。
他们正在捕捞的梭鱼也是如此,四季肉质分明有差异,渔民们根据时令也给它们起了很有差异的名字:
初春的叫开凌梭,夏天的叫麦黄丁——那时候麦子黄了,秋天则叫高粱红,入冬了就称为滚浆梭。
四时梭鱼名字不一样,味道不一样,只有开凌梭最好吃。
像是麦黄丁的口碑就很差,正所谓‘麦黄梭、臭满锅’,这句话可就想当形象了。
所以要捕捞梭鱼必须得在初春下手,一过清明,梭鱼就不是这样只有新鲜滋味了。
渔民们知道这道理,不管在扳罾捕捞的还是放网的,都忙活的热火朝天。
春天大干一场,给全年开个好头,争取今年再来一年红红火火的好日子!,!
王向红安排了一大两小三艘船出行。
三艘机动船。
另外天涯二号的船舱里还有几艘小舢板、小竹筏,这东西不算船了。
海上作业人员的主力都在天涯二号上,石红心受邀上船,她落落大方的跟社员们打招呼,社员们也亲热的招呼她。
别看只差一天,可结婚前和结婚后就是不一样,社员们现在把她当自己人了。
特别是得知石红心一嫁进来就捐献了一座野渔场,社员们心里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