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一年多了。”纪酌笑得勉强,“他去当支教教师,每年只回家一次。”
纪酌有提过他爸爸是在初三那年去世的。
一切有迹可循,祁峋心里是好奇的,也想要给与安慰,尽量做到不揭开纪酌的伤疤:“有什么是我能分担的,跟我说说呗。”
“……”
纪酌像是愣了下,呼出口气,“吃烤肉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祁峋轻笑,凑近他耳边说:“别勉强啊,反正我都愿意听。”
纪酌的耳尖顿然烫得不行。
心想你都要回首都了:“……嗯。”
侨港海区门票处。
停好车后,纪酌弯腰要给电车上锁。
祁峋窥了眼露出小半截的窄腰,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门票和你身份证先给我拿着?”
那氛围绝了,少爷过路勾搭小美人儿要联系方式似的,取一帧都是大片水准。
“噢。”纪酌抬眸,也没觉着哪里不对,“喏,给你。”
祁峋接过,也就一晃眼。
别提把身份证号倒背如流,那张眉清目秀的脸蛋先让他dna动了,浑身细胞都要直呼“hi,老婆”的程度。
“怎么样。”纪酌锁好车,返回来拈过他的身份证,“帅不帅?”
祁峋必然先调戏一波:“这叫漂亮。”
“噢。”纪酌哼哼,“走吧,去验票。”
祁峋挑唇:“帮我一起呗,身份证给你。”
纪酌瞄向照片,调侃了声:“以前肯定特多小女生追吧。”
祁峋特认真地回:“也就小几百万。”
“……”
纪酌惊了,哪有这么不着调的,“倒也不必这么夸张吧。”
祁峋差点笑疯:“我的球迷多了去了。”
“噢,帅哥运动员嘛。”
“岂止是帅,最强大脑节目组哭着求我排档期,我要打世界赛给拒了。”
“您行行好!”纪酌笑得靠在他身上,“别这么炫酷,我要被闪瞎眼了。”
肩膀相触,体温传导剧烈的灼热。
祁峋的心顿时砰砰乱跳,想说“下辈子再低调”的话收住了。
他没望向有始无终的海岸线,也没注意捕捉时远时近的海浪声,眼眸分明只看得到纪酌,也仍想要定格这一瞬间的笑。
两张身份证叠在一起。
住址分别是京市和渔城,跨越了北端和南端的距离。
祁峋掩饰似的滑开手机。
趁着纪酌在检票,他冲动气盛,又是蓄谋已久,把月中要去广州参加竞赛的动车票买了。
两张连票。
乘客的姓名分别是祁峋和纪酌。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某人要拖家带口去考试的心思很明显hhh惊喜还是惊吓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