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钱干事要还看不出咋回事,那这些年的干事就白当了。
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女儿肯定是嫉妒心作祟故意将高知青给赶走的,若是自己再把人领回去,那岂不是会让女儿很没面子。
“高知青。”钱干事将拳举到嘴边轻咳两声:“那个,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不和你们唠了。”说完,也不等高悦阳回应,直接抬脚走人。
心里暗暗嘀咕,自家人再咋样也比个外人重要,纵使女儿有不对的地方,那也得关起门来说教,脸面可以丢在家里但不能丢在外面。
再一个,自己确实有事要处理,刚才潘文杰说附近两个生产队里的三个知青一起过来了,估计还是闹着要回城。
哎,虽然各个地方没有强制要求他们下乡当知青,都是他们自愿的,可一旦当了知青户口迁出到乡下,那就等于是农村人无疑,如果想要回城必须得有工作指标才行。
钱干事如此正如了高悦阳的意,省得她搁这与他浪费口舌和时间。
“婶子你还去不去厕所了?”
许爱华听罢,立马便感觉到自己的小腹特憋滴慌,忙不迭的点头:“去,这就去,你去不?”
高悦阳摇头:“婶子那你赶紧去吧,可别耽误上课,我就先回生产队了。”现在还不到九点钟,此时回去正好能接上九点半的广播。
“那行,等婶子晚上回去再去找你唠唠嗑。”这次许爱华没有再为高悦阳抱打不平,说公社这次做事不地道云云。
因为在她得知高悦阳这次过来实则是竞争公社广播员,便猜到其心中的打算,故而才没有再去拦下钱干事。
半个小时候,高悦阳坐在了生产队广播室里,由于还没到广播时间便继续写起,争取在月底前将完结。
耕种、施肥刚刚结束,
地里并不需要铲地锄草什么的,但大家也不能闲在家里,所以此时大队一众干部正领着社员们在河西奋力开荒。
虽然这边经常有野猪出没,但也不能看着土地一直荒下去,能种点是点呗,谁还跟粮食过不去啊!
大队长将农具放到一边,取下腰间的烟斗直接坐到地上盘起腿,片刻后,嘴巴吧嗒吧嗒抽了起来,没一会儿周身便烟气缭绕。
其实,像这种旱烟农村人抽的一般都是自家产的烟叶,种的时候,上一些牲畜的肥料。
等烟叶长成了,采摘下来晾晒到发软变黄,再把烟叶打捆包好发酵两三天,然后又晾晒、再打捆发酵,如此反复,直到晒干并成黄褐色为止。
北疆这边的农村老头老太太基本都抽这种旱烟,只要出门就随身携带烟锅和烟袋。
但现在的年轻人抽旱烟就很少了,一是旱烟又辣又呛滴慌,二是年轻人比老一辈的人注重外貌形象。
你想啊,这时候普遍家庭条件都不好,本就不好找对象,这要是整一口大黄牙还不得让人挑理,找对象更困难。
大队长将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两三米远的会计,脑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文斌呐,你媳妇娘家那个在部队当兵的兄弟,找滴是附近哪家姑娘啊?啥时候相的对象咋没听说捏。”
今个一大早上,七里沟大队长突然请人上自家报喜来了,说是他家小儿子五天后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