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女走出船舱,凭栏凝望百米外岸边,大声问:“刚才吟诗的是谁?”女子悦耳喊声随风飘来。岸上人侧目。那宛若移动宫殿的气派楼船,足以说明主人身份极为高贵。之前质疑轻视陈浩那年轻男子,看着婀娜多姿的侍女,很想说吟诗的人是他,来一段美妙邂逅。奈何,旁观者太多。他没法冒名顶替,而吟诗的人已调转马头走出去很远一截。“早知突然来了兴致游湖,没准备一首佳作,可惜啊可惜!”年轻男子说话间右拳击左掌,显得颇为遗憾。“公子,船上人喊你!”“公子,等一下!”“别走了!”一些好事者冲着陈浩背影呼喊。陈浩哪能不知楼船上两个女子在喊他,已到圣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在他看来,留下一首佳作,洒脱而去,更显男儿风骨。美妙的邂逅。佳人的垂青。错过就错过了。他的人生早就不缺这两样东西。楼船上。凭栏高喊的两个侍女,注意到身着白袍骑白马被人指指点点渐行渐远的陈浩。陈浩远去。两个侍女只好返回船舱,对坐在锦榻上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行礼。其中一侍女道:“殿下,岸上吟诗之人远去,我们喊他,他没有回头。”“走了”女子蹙眉,倍感意外。另一个侍女道:“殿下,吟诗之人,着白袍骑白马,头戴束发银冠,背影与气质像个翩翩公子。”翩翩公子。这四个字未触动戴面纱的女子。样貌出众的男人,她见过太多,却是第一次被男人无视,不温不火道:“找到他!”两个侍女看出主子有些不高兴,提心吊胆称是。陈浩骑马走十几里,经过多个比甘州青州的县城都要大一些的集镇。或许是位于大夏首善之地足够安全的缘故,这几个热闹大集镇未建高墙。“光是圣京城外生活着百万人,这样的镇子应该不少,繁华胜过寻常县城,若非亲眼所见,难以想象。”唐显又情不自禁感叹。陈浩回想这一个多月所过之处,都还算安定,“屹立千年的王朝,有此景象,实属不易。”唐显道:“公子所言极是,大夏之前,大奉王朝不到千年就压不住内忧外患,轰然崩塌。”大奉王朝。陈浩听身边人说起几次,但未刨根问底。大夏。他一知半解,也就懒得深究前朝。“大奉属于强亡,可谓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唐显随口道,勾起陈浩兴趣。“强亡?”陈浩扭头瞧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