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事。”泽希披上风衣道,“还有,谢谢你给我带的生日蛋糕,回头我带你出系统玩两天。”
半夜,原本晴朗的黑夜小雨骤降,雨势不大,但淅淅沥沥的雨伴着寒风刺的人冷到骨子里的难受。
谢丰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腿被吊着,睡意全无,望着暗淡的天花板,没有开灯,他也开不了灯。
窗是开着的,冷的要死,但他走不开,关不了。
他终于明白陈冉冉为什么成天抑郁了,要他,在被这断腿缠上几个月,不能走动,他也会疯掉。
风一吹,啊浗!
谢丰打了个喷嚏,鼻子发酸。
今天一月六号,他的生日,但没有一个人记得。
哥哥没来,爸爸没来,爷爷也没来,约好要来给他庆生的朋友也都因为谢家的倒台和他绝交。
还真是人间自古无真情,一片薄凉。
谢丰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女同学常说自己看电影几级孤独,自己一个人吃饭算几级孤独的。
那他生日一个人在医院,又算是几级孤独?
忽然,窗户“啪”的一声,敞开了。
稀稀疏疏声中,一个带着水汽的身影拎着两大袋子翻窗而入,然后偷偷摸摸,东张西望。
那样子鬼鬼祟祟的,很是好笑。
瞧见谢丰躺在床上,朔黑的眼睛一住不住的盯着她。
她揉了揉鼻子,把嘴里解锁用的铁丝吐了出来道:“谢丰,生日快乐!”
“你怎么从窗户进来了?”谢丰连忙坐起身道。
“这不是太晚了嘛,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快快,快到十二点了,快来不及了。”泽希看了眼手表,喊着匆匆忙忙打开袋子。
谢丰以为他要自己一个人度过这漫长的生日,觉得挺难过的。
但看到泽希忙忙碌碌,慌慌张张的打开袋子,把蛋糕拿出来。
比他还重视自己的生辰,一脸深怕过了十二点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一天哽在喉间的石头就这样轻轻放下了。
他交的朋友也不全是猪朋狗友,最起码,泽希不是。
“来不及什么?”谢丰假装不在意道。
“呸呸呸,什么来不及,肯定来的急,我买了蛋糕,快许愿,我买的这个蛋糕很神奇的噢,许的愿,愿望可灵了,只要你把愿望说出来。”泽希一边点蜡烛一边道。
“说出来,那还叫愿望吗?”
“愿望就是要说出来,并大胆追求的,你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可不是愿望,那是痴心妄想。”泽希把蛋糕端到谢丰面前催促道:“快许愿,还有一分钟。”
“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年,你都能陪我过生日。”
泽希嘴角抽了抽道:“这算什么愿望?”
“这就是我的愿望,我希望以后我过的每一个生日里都有你。”
“那如你所愿,只要你在这个世界还活着,不管未来我在哪鬼混,一月六号都来陪你过。”泽希道。
但泽希却在心里给谢丰许了其他的愿望。
她希望谢丰的生活越过越好,摆脱谢家带给他的阴影。
这个生日蛋糕是泽希托白泽帮自己在千面街买的,凡是点蜡烛后许下的愿望都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