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百多年,玉九情也明悟了活着的意义。
几年过去了,云染月对玉九卿早就没了任何隔阂,两人偶尔坐在一起喝酒,不像女婿和岳父的酒局,更像是多年的老友。
云染月和玉九卿在竹亭下面喝着酒,南灼华和阿酒在一旁酿着酒,南灼华酿着,阿酒在旁边认真学着,几人偶尔谈笑几句。
微风暖暖,岁月静好。
“滚滚,你原来躲在这里,你给老娘站住,别跑!”
岁月静好的画面,突然被一女子的河东狮吼打破。
“软软,跑慢点,注意安全。”
浅浅轻柔的男子嗓音,如微风拂过心尖,让人听着酥软。
几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提着裙摆在追羞花,身后一位白衣男子在慢步跟着,眸光看着前面女子,眉眼温柔含笑,满眼脉脉柔情。
玉九卿看着两人,桃花眼骤然一眯,勾唇轻啧:“这两人居然来了。”
云染月也看着两人,挑了下眉心,似乎心里已经猜到了两人的身份。
女子在后面追着,羞花在前面跑着,随即它钻进围栏一个小洞,进入院子里,跑到南灼华身后,吐着舌头像只狗似的喘着气。
女子翻身也进入院子,对南灼华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打扰姑娘了,我来寻我的猫儿。”
南灼华凝视着她,眼底怔愣,只见女子生的极美,腰间挂了一只玉箫,身上一股肆意洒脱的气度,眉眼间和阿酒长的极似,特别是那双狐狸眼,如出一辙。
当女子看见阿酒时,也是一怔,余光看见一旁坐着一个身穿绯衣的男子,觉得甚是熟悉,定睛一看,惊呼一声:“玉九卿?!”
玉九卿挑眉,将手里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慢条斯理起身,懒懒含笑:“温念软,好久不见。”
随后,那白衣男子也走了过来,眉眼间和云染月很像,但云染月更多的是如月冷清,他是如玉温润。
他对玉九卿点头含笑,一身矜贵温儒尔雅:“玉棠尊主。”
“云辰安,别来无恙,”玉九卿勾唇。
听到两人的名字,南灼华便知晓他们是谁了。
但阿酒不认识两人,看着他们有些茫然。
玉九卿走近,揽着她的细腰,对她介绍:“这两位,是妖灵世族的祖辈,嗯”思索了下,眼尾含笑:“你应该叫他们老祖宗。”
转眸,他又对云辰安道:“这是我的娘子阿酒,是你们妖灵世族的后人。”
温念软和云辰安皆是微怔,看眼玉九卿眉间盛开的海棠花,心中了然。
云辰安轻笑:“看来你找到对付断情蛊的办法了。”
玉九卿轻哼,白了一眼:“不然我能活到现在?”
看的出,两人很是熟悉。
好歹都是活了二百多年的人,当年也打的热火朝天。
温念软打量玉九卿,弯唇揶揄:“没想到,你有一天也会长大。”
她说的长大,是玉九卿变的成熟稳重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位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桀骜少年了。
他身上的轻狂,已经沉淀成了成熟。
玉九卿轻哼:“二百多岁了,也该长大了。”
南灼华把躲在身后的羞花一脚踢出来,对温念软道:“你认识羞花吗?”
“羞花?这名字挺好。”温念软挑挑眉,“这厮以前是我的爱宠,叫滚滚。”
原来她是羞花的上一任主人,南灼华失笑:“它是以前偷喝月牙儿的酒,被我抓到了,从此便跟着我了,给它取了名字羞花。”
温念软蹲下身子,揪住羞花的耳朵,哼哼一声:“偷鸡摸狗,打家劫舍,你这色猫儿还是死性不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