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不管是即墨寒瑾还是景陌琰,一直没有出现,还是由宫女给南灼华送饭菜。
等南灼华用完饭,宫女端着空碗离开,走时将殿内燃烧的烛火吹灭。
南灼华躺在床上休息,忽而殿门被推开,她徒然睁眼坐起来。
烛火点燃,映出顾轻韵淡然平静的脸,她把手上的一身衣服放在案桌上。
看了眼南灼华,她没有说话,拿出一个钥匙上前把南灼华身上的铁链打开,又把那身衣服拿到南灼华身边,语声冷淡:“衣服换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钥匙是她趁着今天即墨寒瑾犯病时,从他身上偷拿到的。
南灼华蹙了下眉,没有浪费时间,自行解了身上被封的穴位,换上那件衣服,乔装成宫女的模样。
走时,南灼华回眸:“多谢。”
顾轻韵冷漠:“我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你。”
不管是为了谁,总归对她该有一声道谢。
长央宫很大,周围都是宫人,南灼华走出偏殿,凭着感觉找出路,她穿着宫女的衣服,加上天黑,也没人发现她。
兜兜转转,南灼华身上都出汗了,才好不容易走出长央宫。
偌大的皇宫,南灼华又不知道该怎么走,也不知道宫门在哪个方位。
这里不是大晋皇宫,她一点儿都不熟悉,有点后悔刚才出来的时候没问顾轻韵一下路线。
如今正是两国交战时期,皇宫戒备很是森严,层层禁卫军把守,不停巡逻。
“站住,你是伺候哪位主子的宫女,怎么看着你有些眼生?”
南灼华低头正走着,身后被一个太监突然喊住,这位是皇宫的大总管,对宫里的每位宫人都了如指掌,方才两人擦身而过,他就觉得南灼华很是眼生。
南灼华顿住脚步,不敢妄动,因为周围来来往往的全是宫人和禁卫军,只要她有一点动作,就能引起轰动。
南灼华镇定自若转身,微弯着腰,“回公公的话,奴婢是”
“赵公公,这位宫女是长央宫刚来的,是贴身伺候摄政王的人。”
南灼华的话还没说完,倏地被身后的人打断,来人嗓音淡淡温润,是白逸亭的声音。
一看来人是白逸亭,赵公公立马恭顺:“原来是新来的,伺候摄政王殿下的宫女,是杂家有眼不识泰山了。”
白逸亭客气笑了笑,转眸对南灼华微恼:“摄政王正在找你,怎地乱跑。”
“奴婢知错,”南灼华低眉顺眼。
白逸亭对赵公公寒暄几句便告别,南灼华乖顺的跟在他身后,周围的宫人也没在发现异样。
到一处无人的昏暗处,南灼华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来救尊后,”白逸亭答:“我对皇宫熟悉,而且宫里的一些人都认识我,我来救你最合适。”
他在皇宫跟着即墨寒瑾这么长时间,许多宫人都认识他,对他尤为恭敬,因为他是即墨寒瑾身边的人,没人敢得罪他。
虽然他现在跟即墨寒瑾分道扬镳了,但皇宫里的人都不知情。
南灼华问:“你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