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翼军骁勇善战,来势凶猛,打的西戎落花流水,节节败退,大晋大军一路高歌猛进,仅用半个月的时间,杀到西戎皇城。
西戎百姓听说大晋的士兵要杀过来了,能跑的连夜逃窜,皇城几乎快成了一个空城。
朝廷上的那些大臣各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劝谏西戎皇即墨渊赶紧想想办法,他们可不想成为亡国奴。
但即墨渊胆小懦弱,皇权又不在他手上,听说大晋大军快打进来了,他比谁都提心吊胆的害怕。
一月二日,大晋的大军距离西戎皇城,只有百里地的距离。
皇宫一处极尽奢华的长央宫,传出噼里啪啦的瓷器破碎声,还有男子的低声嘶吼。
宫外的宫人垂首站成一排,各个双腿颤抖,手心都是冷汗,脸色煞白惶恐。
都知道里面的摄政王一直得了一种怪病,每次犯病,都变的暴虐成性,而且,据说还喜欢喝人血。
宫殿里,即墨寒瑾一双血红的眸子诡谲暴虐,他脸色狰狞,殷红的唇色变得苍白,紧紧抓着心口的位置,那里疼痛不堪。
即墨寒瑾躁动暴虐,踹翻周围的椅子,血色的眸子猩红:“血、血呢!”
他身边,站着一位焦灼惶恐的女子,顾轻韵。
她不知所措的上前拉住即墨寒瑾安抚:“靖离再坚持一会儿,血马上就来了。”
“滚开!”即墨寒瑾把她甩开,脸色扭曲狰狞:“血、我只要血!”
顾轻韵被他甩在地上,擦伤了掌心,即墨寒瑾瞬间闻见了血腥味,把顾轻韵拎起来按到一旁的案桌上。
“靖离!”
顾轻韵失声惶恐,推搡着即墨寒瑾,被他抓住流血的那只手,一口咬上去,尖锐的牙齿咬破顾轻韵的掌心,吸吮着流出来的鲜血。
顾轻韵另只手用力的挣扎反抗,可当她看见即墨寒瑾慢慢好转起来,她放弃了挣扎,让即墨寒瑾吸着自己的血。
看着即墨寒瑾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顾轻韵眉心染着哀伤,美眸里凝了泪珠。
片刻,一个浑身被包裹住的黑衣男子落地,手里端了一碗新鲜的血,即墨寒瑾闻见更浓郁的血腥味,才放开顾轻韵,迫不及待端着血碗一饮而尽。
等即墨寒瑾喝完,黑衣人拿着空碗又悄无声息的消失殿里。
顾轻韵也被吸了不少血,脸色变的苍白虚弱。
即墨寒瑾慢慢镇定下来,眸子恢复黑色,不再那般诡谲嗜血,却依旧阴森幽冷,苍白的唇色也变成原来的殷红。
即墨寒瑾瞥了眼受伤的顾轻韵,嗤笑:“你对他倒是死心塌地,用情至深。”
他口中的“他,”是指景陌琰。
顾轻韵撕下一块儿裙摆,包扎着手上的伤口,敛着眉眼,轻声:“只要爱一个人,总是会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即墨寒瑾冷笑,嗤之以鼻。
顾轻韵心里一痛,她的爱,在他面前很廉价。
即使现在即墨寒瑾不是景陌琰,她还是依然会难受,总归,他们两个是一个人。
顾家当初被抄之前,顾轻韵就提前预感到顾家要亡了,为了另谋出路,她离开顾家,她找到了景陌琰,许是念及着几分情分,景陌琰收留了她。
后来,她跟着景陌琰来到西戎,才惊然发现,原来西戎这位残暴肆虐的摄政王也是他,准确说,是他体内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