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月失笑,低头吻住她的红唇,齿间轻语:“等一会儿,我先来,不然你会疼。”握住她的手来到腰间,低哑的嗓音蛊惑:“夭夭,帮我解开。”
南灼华听话的帮他解开腰带,褪掉衣衫。
云染月抬手挥落床幔,遮住旖旎春光。
翌日,南灼华醒来,嗓子干涩沙哑,浑身酸痛,脖颈处往下都是红痕。
她睁开眼时,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刚蒙蒙亮,还早。
云染月躺在旁边,呼吸浅浅,还未醒。
看着这张冷清仙绝的脸,南灼华愣怔失神,想起昨晚他的疯狂索取,简直判若两人。
原来不管平日里怎么正经禁欲的男子,只要在情事方面,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也是控制不住骨子里的疯狂。
南灼华正失神看着,云染月蓦然间睁开眸子,眼底缠绕着丝丝困意:“怎么醒这么早?”
一开口,嗓音低沉暗哑的不像话,他把南灼华搂入怀里,轻吻一下她的头顶:“乖,昨晚你太累了,再睡会儿。”
南灼华乖巧的躺在他怀里,重新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很安心。
她把脑袋靠在他胸口,那里,却没有心跳,因为他把他的心给她。
突然想到他的妖灵心没了,南灼华又有些睡不着。
虽然听说妖灵人没了心依旧能活,但是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噬的作用。
这些,云染月都没告诉他,只说不让她担心。
可她又怎能不担心。
南灼华扰的心神睡不着,睁开眼看着云染月的睡颜,蓦地,她发现云染月鬓边,竟生了几缕白发,杏眼轻颤,她惊的支起身子。
云染月睁眼,看着她惊愣的样子,眼底清明几分,搂住她:“夭夭怎么了?”
南灼华伸手摸下他鬓边的白发:“怎、怎么回事?”
透过她慌乱的杏眸,云染月也发现了鬓边的白发,稍纵即逝的沉凝被他掩下,把南灼华搂紧在怀里,在她耳边轻笑:“无事,夭夭不用担心,许是这些日子太过操劳的缘故。”
即便云染月这般安慰,南灼华依旧放心不下,她想起身:“我找来雾语给你看看。”
“乖,不用,”云染月按住她的身子,把她抱在怀里,搂紧,眉眼间几分倦怠:“夭夭再陪我睡一会儿,一会儿还要忙朝堂上的事情。”
他刚接管朝政,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想起他一会儿还要操劳,南灼华便乖乖的躺下,陪他一起再睡会儿。
辰时,云染月上朝处理朝政。
弘元帝和梅太后的尸首已经入殓,三日后准备入皇陵,梅贵妃和顾芷柔作为陪葬,后宫的其他妃子有封号的,就留在后宫养老,其他的全部削发为尼。
史书有记,大晋十八年,十月十日,弘元帝驾崩,景氏族人无人担当大任,国师登基,废黜景氏王朝,封号,献华新帝,改年号,南。
次日,十月十一日,献华新帝登基,斩首前朝二皇子景朝辞及阵营几千余人,顾致安位列之首。
午时,城门乌泱泱一片,顾致安被扣押在断头台上,到了死前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满身恐慌。
终究还是怕死罢了。
午时过后,城门口滚了满地人头,血染江河,浮尸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