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昏暗,垂下的床幔轻轻浮动,有极轻的脚步在慢慢靠近。
穿过床幔的一条空隙,一只手端着茶盏伸进来,递到梅太后面前。
梅太后缓缓睁眼,眼底模糊浑浊,微抬上身想去喝那只手里的茶水,蓦地,那只手突然松开茶盏,滚烫的茶水浇到梅太后脸上。
“啊!”
惨痛尖叫,梅太后捂着脸在床上打滚,等她再睁开眼,才发现床边站着的修长身影,不是李嬷嬷。
“你、你是谁,为何要谋害哀家?”
梅太后从床上爬起来,蜷缩在墙角,又怕又慌:“是、是不是云染月让你来害哀的?”
如今整个皇宫跟她为敌的人,只有云染月了。
“云染月?呵,还真不是他,”阴森诡谲的嗓音轻笑,床幔徒然掀开,身着黑袍的男子站在床前,黑夜裹着一身森凉。
看着他脸上戴着的玄铁面具,夜里泛着幽光的眼眸,梅太后背后汗毛倒竖,“即墨寒瑾?!”
白天弘元帝的宴会上见过面,梅太后对他一身诡谲幽冷的气息很深刻。
“太后娘娘,别来无恙啊,”即墨寒瑾嗓音幽幽含笑。
“哀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哀家?”梅太后厉声质问。
“不不不,我们之间的仇怨可不小,”即墨寒瑾微微眯起阴冷的眸子,又啧啧摇头:“不对,准确来说,你跟他之间的仇怨不小。”
梅太后没听明白,还想张口询问,突然间即墨寒瑾脸上的面具掉落,露出他的脸,梅太后惶恐大骇:“怎么会是你!”
“看来吓到太后娘娘了呢,”即墨寒瑾拿起面具重新戴上,“你跟他之间的仇怨可是想起来了?”
梅太后痛心疾首喊道:“哀家这些年难道对你不好吗?哀家又欠你什么了?”
“你欠他母妃一条命。”
即墨寒瑾说完,梅太后色变:“当年的事,你、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你能瞒住所有人吗?”即墨寒瑾幽冷轻笑。
梅太后轻颤着老眼,瑟瑟发抖着身子,刚张开嘴,一把匕首从即墨寒瑾手里飞出,插到她的口中,嘴里的鲜血四溅。
“想说的话,留着到黄泉去找他母妃说吧。”
即墨寒瑾冷笑,瞬间消失在寝殿。
“呃呃”
梅太后呜咽几声,最终断气。
等李嬷嬷进来看她的时候,梅太后的尸体都凉了,李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跑出殿去喊人。
芙蓉帐暖,南灼华和云染月衣衫尽褪,坦诚相待,却还没到最后一步,两人额头上都渗出密密细汗。
都怪南灼华太磨人,不然两人早就到最后一步了。
行事之前她非得要拿出一本前世看的图册学习一下,云染月无奈轻哄,说他会,南灼华却说她不会,非得要学习几招,两人这才浪费了好长时间。
此时,两人只差最后一步,南灼华已经做好准备,在云染月也准备进入时
殿门突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