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也像惊着了,非常抱歉地挽回,说要再翻一个。
文澜吐槽,说他手气烂,要不然就是故意逗她,怎么总翻出这种生死离别、情侣不得善终的曲目。
霍岩笑说真没有。
两人闹了一阵,最终是文澜掌握了翻页权。
她小手轻轻一带,翻到一首挺不错的爵士曲。跟两人还颇有渊源。
新婚那年,文澜在伦敦念研究生,霍岩有时候抽空过来,两人会一起旅游,最常做的就是陪她去意大利,那里毕竟是她本科母校所在地,那些不曾在一起的时光,她是想补回来,于是满意大利的旅游。
“那天在威尼斯,我们坐在水边餐厅用餐,晚风夕阳里,有个黑人乐者演奏地就是这首……霍岩?”
她兴致勃勃,抬眼一瞧,他竟然已经睡着。
眼帘闭着,面庞平静,头微微枕着靠背。
音乐还在响着呢,文澜情绪还陷在水城威尼斯的傍晚里,面庞似乎都能感受出那晚的微风,他竟然就睡着了。
“……老公?”文澜不甘心,轻轻又叫一声。
他一开始没反应,过了一瞬忽然睁开眼睛,那漆黑又沉静的眸盯着她,似乎在问有何贵干。
那眼底的清明没有半点迷怔样子,文澜知道自己上当了,将他腹前的书往旁一抚,扯过被子就想睡觉。
霍岩似乎没管那本书,任凭在地板掉落发出哗声,他凑到她后背耳畔边,正经音调,“知道吗,男女有十一个求爱的步骤。”
文澜简直想把脸埋进被子里,但是没有经受起蛊惑,竖耳倾听他的“歪理邪说”。
“先眼对身阶段,眼对大脑传达信息,对我表示你是一名有吸引力的女性;接着眼对眼阶段,你会避开我的眼睛,因为羞意……”
文澜想回他胡说八道,他紧接着就论述到“话对话阶段”,因为视觉信号已经让彼此满意而开始做出进一步交流……
差点咬了舌头,文澜才赶紧阻断这种“交流”。
他势子没有分毫减弱,提到“手对手阶段”,而随着话音,他手就已经扣住了她手,几乎十指相交。
文澜眼神开始恼他,认为他是故意的……
霍岩却笑,说,“如果不是在床上,现在我该搭着你肩,在床上这一步就取消了,不用任何试探,你已经在我怀里,那就进入臂揽腰阶段。”
音落,他就揽她一把。
文澜身体猛地往他怀里一送,登时面红耳赤,结巴说,“睡睡觉吧,别闹……”
霍岩低头,用鼻尖碰她鼻头,“到嘴对嘴阶段了。”
声音开始哑了,说完唇瓣就碰到她的,接着又手对头阶段,他捧起她头颅,手指头抚摸她的面庞、脖子和长发,而文澜则抱住了他的后颈窝。
霍岩笑着,在她口中喃,“手对身……”
“还有嘴对乳……”后面话没让他蹦出口,文澜用掌心捂住了他。
她睫毛颤着,任由背面起伏,同时感受着他的重量,耳畔隐隐约约听到他口中似提起生~殖器这个词,接着就猛到最后一个阶段。
天花板晃着,她想问,如果少一个阶段会怎么样,就不算完整还是什么……
却因忘情,不宜发问。
幕窗外,天是亮了,从惊醒到此刻,竟是聊了半夜。
身上男人,近乎完美到不真实,如果不是那一感官冲击,真觉梦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