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早朝,高祖皇帝坐于大殿之上,面向朝堂之下站立着的文武大臣。只因昨日夜,高祖皇帝收到两份奏章,一是舒温上的关中大旱实情奏;一是弹劾御史舒温乱市政策。高祖皇帝先是拿起舒温所上的奏章,道:“这是监察御史给朕上的奏章,说关中大旱,又遇饥荒,百姓因此饿死上万。它一路走来,尸横遍野。到眉城县,奸商宗客望因受扶风郡郡守管豹之袒护,无视大汉律,高价售粮。眉城县的百姓是苦不堪言,请求对不良奸商及其身后的官员加以严惩。这里还有一份奏章,是扶风郡郡守管豹弹劾监察御史舒温的奏章,说监察御史来到眉城县,眉城县是属于扶风郡之管辖。舒温没有到它这郡守府报到,私自调查宗客粮行,不经商议强行查封粮行,目无上官,目无朝廷,扰乱市场,请求治舒温之罪。”随后又放下这两份奏章,又问道:“不知诸卿对此有何异议?”一个官员站出道:“陛下,扶风郡郡守管豹乃一方之长官,监察御史如此之做法确实有些欠妥,请陛下治它之罪。”另一个官员站出道:“关中大旱,百姓饥荒,监察御史舒温大虫如此之做法也是事出有因。陛下,若是治朝廷大员之罪恐民心不稳,还请陛下三思。”高祖皇帝听完它们的谈论之后,道:“二位爱卿先退下吧。”又将目光落在丞相何冲的身上。见丞相何冲站于它们之前,不发一言,道:“丞相,你也可以议一议。”
丞相何冲叩首行礼道:“陛下,臣以为此时不应治罪于大臣,当务之急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救治灾民之事。”高祖皇帝听后表示赞同的道:“丞相此话言之有理,那么丞相以为如何调粮呢?”丞相何冲道:“蜀中。陛下,蜀地远离中原,少战乱,土地肥沃,粮产丰足,乃天府之国也。其次,蜀地有剑阁相阻,但离关中平原较近,运粮便捷。陛下,此时从蜀地运粮最为合适。”高祖皇帝起身道:“治国民生为大,丞相去办理吧,此奏章先压下来,待灾荒之年渡过之后,再行审理吧。”丞相何冲叩首行礼道:“臣遵旨。”随后退出。高祖皇帝起身走下道:“诸卿都散去吧。”文武大臣均躬身退出朝堂。
入夜,高祖皇帝在建章宫召见丞相何冲。此时何冲刚刚回到丞相府,屁股还没有坐热。宦官随后走进丞相府,道:“丞相,陛下有急召。”丞相何冲起身叩首行礼,道:“内侍大虫。”内侍则是笑道:“丞相,不必行如此大礼,传陛下之口谕,速传丞相入建章宫。”
都城长安规模宏大,城垣雄伟的宫殿连绵,街道更是异常的整齐,沿此清明门而入,在甬道的两旁,有两个宫殿矗立在两旁,它们便是长乐宫和明光宫,长乐宫之后就是武库,武库夹在未央宫与长乐宫的正中间。未央宫以北有北宫和桂宫。走过两个宫殿,在未央宫的正后方便是建章宫了。建章宫在长安城直城门外的上林苑之中。皇帝为了往来方便,跨城筑有飞阁辇道,可从未央宫直至建章宫。
丞相何冲是从廊道而下,入建章宫,见坐于上的高祖皇帝,叩首行礼道:“陛下。”此时的高祖皇帝正坐于几案之前批阅奏章,抬眼望去道:“哦,是丞相来了,丞相请坐。”丞相何冲叩谢道:“谢陛下。”丞相何冲退下坐于一旁。高祖皇帝道:“关中大旱,期间必有贪官横行,以朕之名向百姓横征暴敛,要肃清贪官必先整顿吏治,只有这样才能解决实际问题。今日在朝堂之上丞相为何不提出惩治贪官呢?”丞相何冲言道:“陛下,贪官历朝历代都有,陛下不可急于求成。治大国如烹小鲜,需要缓和而后稳中求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肃清的。我大汉初定,多民心不稳,现在以稳定民心为大计。”高祖皇帝道:“朕已看过御史舒温上的关中大旱实情奏,结尾它上疏于朕,欲清民,必治贪,庸和商市,可还于政治之清明,百姓可安。丞相,你是如何看待舒温的呢?”丞相何冲道:“舒温,直臣也,执法公正不偏私,是一个干练之臣,但是不好处理群臣之间的关系,说出的言语容易得罪同僚。陛下,臣以为重用舒温,处理地方行政尚可,但是总理国家大事不可。陛下,若是像舒温所说的那样立即治贪,只会引起群臣之恐慌,大臣不能正常的为陛下办公,中央行政于地方就会陷入瘫痪,是弊大于利,暂不可取。陛下所要做的是兴太学,为国家储备虫才,待民心稳定,国家中兴之时完善官吏的考核,再由中央推行地方,考核其地方的政绩及其官品决定这些官吏的升迁,借此考核之机查处贪官、庸官、恶吏,定其罪之大小判其斩刑或流放外贬。”高祖皇帝听后点头的道:“好,朕知道了,丞相先退下吧。”丞相何冲起身走上道:“臣就此告退。”随后便退出。
丞相何冲退出之后,高祖皇帝叫来执笔宦官道:“侍常何在?”宦官走进跪下道:“陛下。”高祖皇帝道:“速传扶风郡郡守管豹进京。”侍常叩首道:“奴家遵旨。”侍常起身正要退出,高祖皇帝道:“且慢。”侍常又转身行礼道:“陛下。”高祖皇帝走下,站于侍常的身前道:“记住,见到管豹之后什么也不要说,就说朕要急召它入京,它不是喜欢揣摸朕意吗?就让它独自去揣度吧。”侍常回道:“奴家记下了。”高祖皇帝道:“好,你去吧。”
侍常驾车出长安城,赶往扶风郡。郡守管豹出府门相迎,叩首道:“内侍大虫。”侍常回礼道:“郡守大虫,陛下急召你入京。”郡守管豹靠近问道:“内侍大虫,不知陛下急于召见我入京何事?”侍常道:“这个奴家就不知道了,奴家只知道陛下很不高兴,郡守大虫还是赶紧去准备吧,否则陛下一旦动怒,奴家可是劝不动陛下的。”郡守管豹听了侍常的这番诉说之后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道:“我这就去准备。”
郡守管豹与内侍侍常一同入京,进入未央宫,只见高祖皇帝坐于大殿之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大殿之下只有管豹一虫站立着,跪下叩首道:“陛下。”此时的高祖皇帝开始说话了,道:“管豹,你可知朕为何要召你入宫?”管豹只是扣下脑袋,道:“臣不知。”高祖皇帝道:“这有监察御史上的关于关中大旱实情奏,你拿去看看吧。”随后将此奏章扔出。管豹爬上捡起奏章只是看了一眼,是乎是受到了惊吓,抬眼望去道:“陛下,这是舒温在无中生有,请陛下治舒温之罪。”高祖皇帝则是冷笑着道:“管豹,你是说关中大旱无中生有呢,还是你收下那些商家的多少好处。”管豹自是心虚的呼道:“陛下,臣是冤枉的啊!”高祖皇帝两眼注视着管豹,使管豹不敢抬头直视。高祖皇帝道:“管豹,你说朕冤枉你了,你以为朕是眼瞎吗?关中大旱,朕曾数次拨放赈灾之钱粮到你扶风郡,朕来问你,这些钱粮到哪里去了?朕有没有派舒温去你的郡守府询问赈灾钱粮之事,你对舒温说了些什么?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管豹抬眼望去道:“陛下,确实是赈灾之钱粮没有运到。”高祖皇帝还是两眼注视着管豹,此时管豹的眼神是飘忽不定了。高祖皇帝道:“你的意思是运粮官在运钱粮的途中耽误了时辰,可是这样。管豹,要不要传唤运粮官入大殿与你当面对质啊。”此时的管豹着实是吓得不轻,扣下脑袋道:“陛下,臣确实是不知啊!”高祖皇帝怒起道:“管豹,你可知道齐王是怎么死的吗?齐王是朕的师弟,与朕从小一起长到大,与朕的关系如何?它精通兵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的功劳不及它的万分之一。建国之后,它是一方之诸侯,统领千军万马,现在如何?还不是成为刀下之鬼。管豹别以为你是朕的爱将朕就不敢杀了你。”此时的高祖皇帝是杀意直露,吓得管豹立即认罪道:“陛下,臣有罪,臣有罪。”高祖皇帝坐下之后道:“管豹,朕来问你,是运粮官私吞赈灾之钱粮还是你将其私吞了。”管豹颤颤微微的道:“是臣,是臣。”高祖皇帝问道:“你私吞这笔钱粮做何用了,你可要老实的说。”管豹回道:“分销给那些大宗商代理,以高价分摊各个分行,出售给城中的百姓,获得利润它们三,臣七。”高祖皇帝听后大惊,道:“郡守你就不要做了,要不是你当年跟随朕打天下立下战功,朕早就将你车裂了,去做粮草转运使吧,运送蜀地之赈灾粮,救济受灾之百姓,将功补过。”管豹叩首道:“谢陛下不杀之恩。”高祖皇帝挥挥手道:“你先退下吧。”管豹躬身退出未央宫,到蜀地去,转运赈灾粮,从此宗客望失去了靠山,舒温就是扶风郡的郡守。
蜀地赈灾粮源源不断的运到关中,扶风郡郡守向受灾之百姓发放赈灾粮,百姓的基本生活问题得到解决,官府向百姓发放赈灾粮是不要钱的,很多的灾民一起涌向官府,这直接抢了宗客粮行的生意。宗客粮行门口是冷清了许多,粮食放久了是要霉变的。宗客望对此抑郁成疾,整天的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这日,舒温带领官兵查封宗客粮行。下虫张福入宗客望的家苑,入宗客望的卧室道:“老爷,宗客粮行被官府查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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