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了这样的一段话以后,康冠琦不管海爷还想说什么,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出了院子里碰到海元五的时候,他还是满脸怒气地瞪了一眼海元五,什么话也没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义父我都说过,他是不会答应的,他也不会相信咱们说的话,你偏偏不听。”
海元五走进去看着被扔在床上的信,他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小心翼翼地收好以后,把被子拽了拽,让海爷躺得舒适一点,然后才轻声的说着。
海爷叹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此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镇三江在康冠琦那里隐藏的太好了,有些事情不是他只言片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义父,您说如果郭中天出面说这个事情,他会不会相信几分?”
海元五也在拼命的想着办法,看着海爷一筹不展的样子,他走到海爷的身边坐下来,看着他淡淡地问着。
海爷却摇了摇头。
“这个事情除非是他真的看见了镇三江背后使诡计,不然的话,咱们谁劝都没有用,毕竟镇三江跟着康家的交情在前,虽说他假仁假义,但是在康家的眼里,他也是个真性情的汉子,我们一面之词,他是不会相信的。”
“这就难办了,我们和康家的立场有不同,看镇三江的事情也不同,在康冠琦的眼里,镇三江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朋友,而我们估计是一个处处是是新鲜的小人,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康家最初刚来南城的时候,咱们就直接跟他是好,就不让出祝百川和镇三江他们插手了,这个时候事情就好办了很多。”
海元五叹了一口气,说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悔不当初的样子。
“康家当初来南城,也是奔着祝百川这个世交来的。殊不知,祝百川也是一个笑面虎,他不过是利用着康家在京北的名气做事,讨得自己一个好名声,稳稳的又顺利的坐上了商会会长位子,如果不是祝百川急功近利的想要那一批子弹而出卖了康家的话,恐怕这个祝百川才是咱们最大的难题。”
海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的眼睛也是开始恍惚起来。
海元五担心他的身体,就劝说了一句,让他好好歇息,可是海爷却没有听,赶紧摆了摆手,摸着自己枕头下的信,交给海元五的手上。
“不管康少爷去与不去,你都要把这封信收好,至于镇三江的事情,那就等着他自己慢慢发现吧,最近要留意一下南川银行的动静,我怕早川百合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会陷康少爷于困境。”
“为什么偏偏是康冠琦呢?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也能处理呀,小小的一个松坪山,我肯定能打下来,有我做了南城的帅位,又有何不可?”
看着海爷仍旧不死心,执著希望落在康冠琦身上的样子,海元五一下子就着急了,站起身捏着信看着海爷问着。
“哎,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坐南城的帅位绰绰有余,只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办不到,除了康冠琦,谁也办不到。所以不管咱们要经历多大的困难,都要让康冠琦拿下松坪山,坐上南城的帅位,然后再考虑以后的事情。”
“义父,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
海元五知道自己是部队出身,也有着一身过硬的本事,无论是拳脚还是枪法都是顶尖的高手,能让海爷觉得他做不到的事情。这么多年,还真的是头一回。
“康家蜡厂。”
听到这里的时候,海元五彻底的愣住了,这又跟康家蜡厂扯上了什么关系呀?
“只有康观其能重健康家蜡厂,如果不是他的话,任何人再有钱也重建不起康家蜡,只有帮着他重建了康家蜡厂那所有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了。包括南城和京北的东洋商人也会一并清除。”
“听着白泽原野,临死前还念叨着什么,康家蜡厂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南城的早川百合也是冲着康家蜡厂接近的康冠琦吧?”
海爷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别的。
“义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他。”
海元五,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将手里面的信小心翼翼的收好以后,冲着海也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