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车如流水,夜晚笼罩在灯红酒绿里,将城市点缀得流光溢彩。
谢映抱着一束香槟玫瑰,手里还提着黑森林蛋糕站在马路边等待着对面绿灯,她抬眼就能望见不远处哥特式建筑的酒店上,上面还挂着硕大的圆形挂钟,“铛”的一声响起笨重的声音。
红灯停,绿灯亮了。
她抱着花跨过斑马线,一道剧烈的白光刺破昏暗倏然落在她身上。
那光线刺的眼睛生疼,谢映侧头就望见厚重的卡车以迅雷之势猛然朝她冲撞而来,丝毫没避开的时间。
“咣当——”
“砰——”
一阵天旋地转,手里面香槟玫瑰朝空中划过,蛋糕被碾碎,谢映直觉身体像风筝似的被狠狠放飞,又狼狈的砸落到了地面,黏腻的血液从头顶弥漫到冰冷的地面上。
远处钟表“铛”的响了第十五下,尖塔挂着的钟表指针准确指向了夜间十一点。
迷糊中,她视线恰好定格在钟表上,下面的电子空气屏闪烁着一行烦着蓝光的数字:星历2980年12月1日。
“呼……”谢映从睡梦中猛然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似刚从濒临窒息的死亡里脱离。
空气拂过,额头早已出了一层冷汗,像冰锥般刺入骨髓。
死亡不是第一次入梦,从21岁便偶尔出现,像在提示她生命期限在不断迫近。
这梦境过于真实,以至于谢映从最开始的否定到怀疑,渐渐的确信在2980年12月1日那天,她极有可能死亡。
她缓了缓神,下了床进浴室开了喷洒,温热的水浇灌下才让她觉得舒服不少,洗完澡穿好浴袍出来擦了擦头发,她将床头的日历翻过一页。
是2979年10月17日。
还有一年时间么?
或许是没开窗通风的缘故,屋子里还有股浅淡的草莓味,这让她倏然想起口是心非的Omega,心情变得些微凝重。
在天台上,蔺洲让她给洗标记的钱,谢映思虑表示两人需要重新考虑新的解决手段,可蔺洲绷着脸毅然决然要去洗标记,一串银行卡号码塞给她就跑了。
谢映想不通。
于是,毫无睡意下穿好衣服就敲响了程粤的房门,没等几秒门就开了,程粤睡眼朦胧揉着眼睛,一见她造访还以为催剧本,不禁头疼道:“大半夜你干嘛?”
“聊聊。”谢映面无表情道。
程粤瞅瞅外面走廊,又瞅瞅不远处的监控,双手合十护着胸震惊瞪着她道:“谢映,我性向确实是女Alpha,可我对你没兴趣!”
谢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