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暂时还急不得,要慢慢来,急不得。
月色深浓,鸣虫渐起。
窗牖间的声响似是叫月光都羞怯,轻云如纱,掩住了那些深的浅的,爱的恨的一切情感。
当荷塘中荷花稀稀拉拉的开了后,小小的莲蓬也一支两支的出来,盛夏就到了。
老钱高兴的同司南一起,经常端着小板凳守在花圃边,十株寒瓜苗因着肥料足,照顾精心,每一株都碧绿粗壮,隐在藤蔓和叶片下,是一个个涨势喜人的寒瓜。
当玉京城朱雀街上的纨绔发现,许久不见活阎王宋青舒的时候,已经是盛夏来临。
街道两旁晒蔫儿的树上,全是阵阵恼人的蝉鸣。
司南趁着这段时间,将宋青舒的书房翻了个遍。
这些日子她与宋青舒的相处,终于趋于一个十分平和的临界点,她刻意之下,两人还能调笑两句。
这天等日头稍落了下去,两人正悠闲散步,后头跟了一堆人。
基于锦瑟和燕燕关系渐好,两人相辅相成,司南的日子也规律起来,每日跑步锻炼,肌肉渐渐结实,精神也很不错。
宋青舒一转头就看到了寒瓜,他是第一次见这么圆还没切开的寒瓜,抬手就想摸。
“住手。”司南连忙阻止,怕他不悦,又软了声音,“寒瓜不能摸,摸了要长不大,会烂掉的。”
宋青舒不悦的抬头看司南,近些日子,这女人十分放肆。
司南见他还要继续,心里暗骂他是不懂事的兔崽子,眼珠一转,“宋青舒,昨日刚浇的夜香,你要摸就摸,摸了晚上别碰我。”
宋青舒果然迟疑了,皱着眉赶紧退开,“十里荷塘的花都开了,明日趁着无人带你去一趟,等过了这两日,可能就去不成了。”
可以出去,司南自然愿意。
第二日等太阳将落不落,暑热快要消散的时候,两人稍做准备便出发,福子恰好过来,在宋青舒耳边说了几句话。
宋青舒闻言只是环视一周,神色清冷,便没再理会。
他特意不带燕燕与福子,自己握起了撑杆。
司南没上去,面色有些犹豫,“你不带福子,等会儿小舟翻了怎么办?”
前些日子宋青舒稀烂的技术还历历在目呢。
宋青舒一张脸黑成了锅底,第一次不耐烦地朝她吼:“快上来,不去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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