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客厅我爸和周周哥还有顾先生谈什么?”柳树菜也不切了,问大木头打听。
严信之皱了下眉,柳树就知道,这人肯定不乐意传话学嘴。
“诶呀你说说嘛,这里我和妈,也不是外人。”
严信之犹豫了下,这才简单说了,“其实就是寒暄,说了一些黎家长辈近况,问了好,刚我进来时黎先生和顾先生聊到了历史专业。”
“顾先生看着年龄不大,这是要当你我师弟了?”
严信之:“顾先生上大一。”
“我就说嘛,跟我看着差不多大。”柳树觉得没看走眼,“那不对啊,爸是带研究生的。”
严信之给小师弟解疑惑,“顾先生写了一手好毛笔字,字迹极像大历首辅顾兆。”
“写了吗?我们去看看。”柳树放了刀,探着身子看向外面客厅。
果然他爸已经忍不住了,可算是引到了整题上,正好他家桌子上笔墨纸都铺好了——他就说怎么一大早,他爸有雅兴说要给他写个福。
这年都快过完了,还写啊。原来在这儿等着。
柳树洗了手,让妈妈一起看,还把大木头也叫着,嘴上振振有词的,“我一人过去多尴尬啊。”
“一起去看看吧。”柳母跟信之说。哪能他们都去瞧热闹了,让信之在厨房扒蒜,不像话。
顾兆卷了毛衣袖子,提毛笔蘸墨汁,旁边柳教授没说话,只是看小顾这一手,眼底是点点头,是个写字的老手了。
厨房过来看热闹三人也不打搅说话,就站在一旁看着。
顾兆本来想写什么,正好看到严二哥卷着袖子出来,便灵机一动有了几分促狭,知道写什么了。
当年他在昭州,与京里二哥书信往来,二哥是写诗做赋写词的,经常给他搞这一出,他回写尽量文绉绉了——但其实还是大白话多点,搞到最后柳夫郎在给周周的信里说,想让他劝劝二哥,也写一首,有来有往让二哥高兴高兴。
……然后他就憋了半首打油诗,回头二哥还给他续上了。
就写这个。
新年到狗儿叫弟祝二哥旺旺旺。
春日近猫儿喵兄回兆弟好好好。
顾兆写的痛快,两行写完了,一抬头。
柳教授:……
柳母:……
倒是柳树已经念出来了,这会哈哈乐,说:“顾先生真有意思。”
“还缺了好好好三字。”旁边严信之正经给师弟解释,“这两句出自严守心家书中,是首辅顾子清在昭州时写的打油诗来安慰严守心的,严守心收到后很是宽慰,说一扫而空,之后回信写了好好好三个大字。”
“什么一扫而空?”
严信之摇头说不知,“严守心并未言明,应该是两位知己好友都知道的事情,一点即通,不足为外人道。”
柳树:“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我还以为顾先生随便写的。”
顾兆笑笑没说话,只是把毛笔递给了严信之,说:“严兄请。”>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