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
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
雪白的珠帘被微风撩动,轻轻发出珠玉碰撞相鸣的脆音。
屋内十二枝银灯上燃着橙色的火光。
沉香木的木案上放了盆牡丹,红艳艳的,开得极盛,缠绕着旁边一束慢悠悠升起来的乳白色香雾,静静吞吐呼吸。
重重屏风后,内侧的帷帐里,有个隐隐约约窈窕纤细的身影,被金黄的纱幔障着。虽然瞧不真切,但配上此情此景,却有几分绝世美人遗世神秘之感。
“。。。。。。咱们娘娘真真是美极了。”
一个约莫豆蔻少龄、脸上带些雀斑的青衣少女怯生生抬了头,忍不住看了又看,方才以极小的声音感叹,继而语气里又带了些骄傲的意味。
“也怪不得王上他,那般的盛宠。”
“可不是么?”
旁边的小侍女也忍不住叽叽喳喳,吸了一口气,心有余悸道:“今日在殿前,王上还为娘娘动了怒,那般雷霆之势,若不是娘娘在我跟前,恐怕我两腿都要站不住了。”
“哈哈哈,那个老头,还一天到晚在王上跟前说娘娘的坏话,今天可真是得偿所愿了——哈,被骂得狗血喷头!”
两个小姑娘在外边兴奋地讨论,声音却是压得极低的。
按理说,大概是不会对里边正在休息的人有什么影响的。
但事实上,原本正该睡得沉沉的楚舒此刻清醒得很。
她惯是觉浅,入眠时,哪怕只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也能瞬间把她从梦境中硬生生扯出来。
——更何况,楚舒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
屋里的美人颇为头痛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办,真的好羡慕自己年幼时的睡眠质量。
那时候就算屋外边打雷下雨狂风大作,也是万万吵不醒她的。
屋外两个丫头的嘀嘀咕咕最终还是被姗姗来迟的值班大宫女制裁了。
但楚舒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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