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完费回到科室,将回执递给护士,之后又等了几分钟,护士才准备好药水过来给程程打针。
小孩都怕打针,像程程,本来因为发烧睡得挺熟,针头一扎进去就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得亏护士经验足,早让陆平洲抓住了闺女的手,否则她一扯针头就可能脱落。
在程程的嚎哭声中,护士淡定扎好针,并用医用胶带贴在针头,再拿出一个装药水的纸盒固定在她手上,免得吊水期间她乱动把针头碰掉。
打完针,程程的哭声渐渐变小,程蔓也终于有心思关注别的。
她抬头往窗外看了眼,出门时浓黑的夜色已经褪去,因为天气不好,天空白蒙蒙的,看不出来时间。
程蔓出门又急,只好问陆平洲:“几点了?”
陆平洲是洗漱完去拿手表时发现程程发烧的,不过当时时间匆忙,手表只被他抓进了口袋,没戴到手上。
听到程蔓的话,他拿出手表看了眼说:“六点十五。”
“这么晚?你现在去部队还来不来得及?”问完不等陆平洲回答,程蔓便说,“你赶紧走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陆平洲摇头道:“没事,我待会挂个电话过去,跟老谢说一声就行。”
“行嘛?”
跟陆平洲结婚这些年,除了结婚生孩子这些大事,她就没见他请过几回假,更不用说这种突发状况临时请假。
程蔓想着她上午没课,再次说道:“要不你还是去部队吧,王姐待会就过来了,我们两个人能照顾好程程的。”
“真没事,”陆平洲伸手摸了摸闺女红彤彤的脸蛋,“最近部队里不忙,而且程程生着病,我去了今天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做事,倒不如请一天假看着她。”
程蔓不再坚持,低头看着闺女说:“好吧。”
小姑娘的哭声已经完全止住,估计是头晕,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只是睡得不太安稳,总忍不住哼哼唧唧。
陆平洲看了闺女一会道,伸手道:“我来抱她吧。”
“不用,也没多重。”程蔓摇头,“而且你待会不是要去打电话吗?换过去换过来,别把针头弄掉了。”
想到针头掉了闺女还得受次罪,陆平洲说道:“那等我打完电话再换。”
“嗯。”
两人在输液室坐到六点四十,陆平洲估摸谢子明已经到办公室了,起身找到护士,借用护士站的电话拨过去。
陆平洲一共打了两通电话,第一通打给了梁司令,跟他说请假的事,第二通则打给了谢子明,告诉他自己已经请假。
得知程程生病,谢子明心里不免担心,就多问了几句,确定没问题后才松口气,让他不用担心团里的事。
两通电话结束,陆平洲回到输液区,从程蔓手里接过程程,抱在怀里坐下。
虽然两人已经足够小心,但程程还是醒了。
感觉到右手的不方便,程程反射性想抬起手,但很快被程蔓按住,低声哄道:“程程乖,咱们在打针,不动啊。”
小姑娘眼睛包着泪,哼哼唧唧地说:“难受。”
“难受也忍一忍,等打完针,妈妈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小孩子没有不喜欢吃糖的,程程也不例外,而且因为程蔓怕她吃太多糖把牙齿搞坏,这方面盯得特别紧。
一听有糖吃,程程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提要求道:“那我要大白兔,好多好多的。”
小丫头还挺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