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羊,也没有牛。”苏娉好心提醒道:“我们回西北,只能喝西北风。”
“还真是。”陆长风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就是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这么多年了,还是用的这个香包。
男人忍不住问:“师爷给你的龙涎香到底有多大?”
“很大。”不知道男人怎么会突然跳转话题,苏娉回忆了一下:“我平时只刮一下粉末做香包,几乎没怎么动过。”
“以后还能当传家宝。”陆长风忍不住笑了,他搭在女人腰间的手往下,握住她的手。
忍不住捏她手指,在触到她指尖冰冷的银戒时,忍不住笑了。
“我忽然想起来,奶奶之前跟你说,如果我们订了婚但是还没有结婚,你也不能把这枚戒指给我。”
“是。”苏娉微囧,替奶奶解释道:“她是担心和我走到最后的不是你。”
“和你走到最后的一定是我,”陆长风用下巴蹭她的脸颊,“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女人忍不住笑了,笑声清浅,她转身,往男人怀里钻,仰头看到他凌厉的下颚线,忍不住道:“以后也会是这样。”
“嗯。”陆长风手指与她相扣,将她往自己怀里送,紧紧贴在一起:“是这样的。”
正在苏娉感动时,就听女儿迷迷糊糊喊了声:“妈妈。”
“夏夏?”苏娉从男人怀里挣脱,转身看向女儿的柔声细气问:“怎么了宝宝。”
“没洗澡。”陆迎夏眼睛实在睁不开,只露出一条缝,用余光看着妈妈。
见她这眼皮子打架又强撑着的呆呆模样,苏娉眉心舒展:“没事,我们明天洗,后天洗也可以。”
怕她不放心睡,苏娉还补了一句:“弟弟也没有洗。”
果然,一听到这话,夏夏打了个哈欠,很快又睡着了。
陆长风捞过床头柜的腕表一看,现在是十一点多。
外面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还有二踢脚的声响,别人还在守岁,他们一家四口直接上床睡觉了。
陆长风有些好笑,过了一阵,他问女人:“你困不困?”
“有点。”苏娉上午在书房写研究报告,下午在苏家也帮了会儿忙,晚上又去了趟沈家,今天几乎是没有午休的。
“你睡吧。”陆长风把她抱紧了些,亲了下她额头:“到了十二点我起床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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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是醒得最早的一个,在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在睡觉的时候,她从被窝里起身,茫然地坐了会儿。
然后又自己扶着床头起身,颤颤悠悠从妈妈身上爬过去,掀开被子钻到爸爸妈妈中间。
陆长风听到响动,睁开眼,看到窝在他和媳妇儿之间,闭着眼睛打哈欠的小家伙,有些无言以对。
“陆迎夏?”他嗓音带着半宿没喝水的沙哑,“你跑这儿来干嘛?”
“爸爸啊~”夏夏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一转身,小屁股一撅背对着他,趴在妈妈怀里。
“……”陆长风忍住想把她扔出去的冲动,心想到时候一定得让大舅子们轮流带带孩子,特别是晚上。
夏夏这捣蛋鬼扔去沈家和那两个舅舅睡,阿至和苏策苏驭都行。
不过陆长风觉得,阿至可能和呆二哥更处得来。
再次醒来是七点多,也不着急做什么,去沈家反正要坐长途火车的,如果临近中午的时候去火车站,正好等一阵火车就来了,在车上睡睡玩玩,明天早上就能到。
如果是提前去只能深更半夜到了。
苏娉悠悠转醒,侧头看到怀里的女儿,她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