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宴高深莫测,拖着鼻音,长长的一句回应:“嗯。”
商行舟头也不抬,踢他:“好好说话。”
纪司宴的说话开关被打开,立刻巴拉巴拉:“我刚还奇怪呢,小嫂子应该不认识容屿才对,不过你们迟早也会认识的,大家平时走动得不少。”
温盏认真地点头:“我会好好准备礼物的。”
纪司宴:“倒也不用那么早……”
温盏完全不听,想到前段时间门刚刚在商场里见过的可爱乳牙盒,两眼弯成桥:“准备双份,给我的崽也预备一份。”
“……”
纪司宴左看看,右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温盏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快快乐乐无法自拔,但他周围的空气,怎么忽然变得危险了起来:d
晚饭结束,纪司宴没待太久,连吃带拿,拎着一筐刚摘的柿子离开了。
温盏把碗筷收起来放进洗碗机,洗手时,商行舟一大只地溜达进来。
厨房里光线轻柔,窗户没关死,留了条缝,晚风骀荡。
他收好围裙,将餐桌擦干净,没吃完的食物盖上包好保鲜膜放进冰箱,转过来,忽然叫她:“盏盏。”
温盏洗完手,关停水龙头:“嗯?”
商行舟抵了下腮,微眯眼,低声:“纪司宴走了,聊聊他的残余话题?”
温盏好笑,朝他走过来,垫脚尖往他身上凑:“什么?”
他借着身高优势,靠在餐桌,顺手攥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轻笑着问:“你喜欢小孩吗?晚饭时,我听你说,要给自己的崽也准备一份礼物。”
“喔那个,就还好吧。”温盏没什么心理负担,但同样没什么执念,“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随口那么一说。你不着急的话,我也不着急的。”
“好。”商行舟另一只手落到她脑后,撸撸她柔软的长发,顺毛似的,循循善诱,“我们很早就聊过这个,对不对?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都不着急,既然纪司宴提起了,那我们等着他先生。”
……等等。
温盏忽然默了默:“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他这辈子还有机会吗?”
商行舟勾着唇慵懒地笑了下,很笃定:“有的,他会抢在我们之前的。他今天下午跟我说,他没结过婚,很想吃一吃结婚生孩子的苦。”
“……”温盏也没多想,“好吧,那祝福他。”
当晚,入夜,微凉的夜风从窗下滚过,吹进客厅,吹散一室气息。
明天婚假就结束了,商行舟要离开。
温盏本来觉得,那今晚稍微放肆一点点,也不是不行吧……
但她被抵在沙发上时,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行:“商,商行舟。”
商行舟有点恶意地轻轻咬她:“叫什么。”
温盏被逼出哭腔:“老公……”
她声音染上水汽,断续:“你会吓到那些鱼的。”
他嗓音微微低,完全不在乎:“怕什么,它们的记忆只有七秒。”
“……”
温盏仰头,天鹅般的脖颈绷直拉长。
她抱住他的肩膀,听他沉沉地,低笑道:“如果盏盏宝宝实在觉得喊老公不习惯,像上次在泳池里一样,喊我商教练,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