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仿佛被什么惊喜砸中,感受到短暂的眩晕。
很好。
温盏总是这么出其不意,总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突如其来地送他惊喜,那么等他回去了,他要掐着她的腰,再听十遍。
六七月份,没什么假期。
商行舟好不容易溜出来,返程。
温盏已经在他的小别墅里,布置好了给他庆生的东西。
她定做了一个两层高的彩虹蛋糕,烤了一只漂亮得流油的火鸡,还准备了一堆黄油饼干和冷盘。
商行舟一推开客厅的门,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他被云朵般漂浮在空气中的蓝白色的气球轰炸。
他的新婚小妻子非常有仪式感,穿着柔软的纯棉连衣裙,正站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给饮料塔放上最后一瓶罐装汽水——
他微怔,换鞋,脱了外套。
闷笑,迈动长腿大跨步走过去,拦腰将她抱下来,顺手把最后一瓶饮料放到尖尖上:“人没桌子高呢,下次别搞这个,不安全。”
“你回来了?”温盏只兴奋了一秒,转而挣扎着踢他,“你才没有桌子高。”
他将她放到软垫上,她跟只海獭似的,眼巴巴回头看她:“你不喜欢吗?我没给人过过生日,我没有经验的。”
对上她潮湿的眼睛,商行舟扶稳她,心里软得不像话。
转头,目光快速掠过周遭的一切。
除了蛋糕,应该都是买的。
但……
气球是她一只一只绑起来的,烤鸡需要加热,蛋糕上面的拉花歪歪扭扭,牛排的摆盘大概也费了很多心思。
说不太上来是什么感觉,从进门起,商行舟就有点飘,思绪无法集中,像是踩在云朵里。
他目光转回来,摇头:“没,喜欢的。”
温盏仰着脑袋:“看不出你喜欢。”
“就是太喜欢了,有点不知所措。”商行舟坐下,抱住她放进怀里,垂眼捏捏,很认真地轻声,“小温,没人这样给我过过生日。”
他身上气息热热的,铺天盖地,熟悉且清澈。
温盏凑过去,学着他的语气,亲亲他侧脸:“小商,亲亲。”
商行舟低笑,唇贴过去,直直印上她的。
一个吻下来,温盏气喘吁吁,长发被他揉得毛糟糟。
她有点缺氧,不太连贯地问:“你想……想先切蛋糕,还是先拆礼物?”
商行舟单手撑着脑袋,视线漫不经心,落到她白皙的脖颈。
这姑娘今天在家,穿得很清凉,是一件他以前没见过的纯棉连衣裙,鹅黄色的,小泡泡袖,胸前和腰后都设计了巨大的蝴蝶结,看起来柔软俏皮。
最重要的是。
这几个蝴蝶结,是活扣。
商行舟修长手指落在蝴蝶结,低低问:“可以拆这个吗?”
温盏红着耳根,很认真地摇头:“现在不行,这个要等吃完饭……你现在不想看点儿正经的礼物吗?”
她眼睛亮晶晶,很期待的样子。
商行舟想笑:“成。小温说不让拆,那就先不拆。”
嘴上这么说着,头却有意无意,向她耳根凑近。
这股热气若即若离,温盏浑身痒。
她一个激灵推开他,跳下凳子,拽着他往客厅走:“不要妄图用美色哄骗我,天还没黑,不可以动我身上的。走,我们去拆客厅里的。”
商行舟闷笑,手掌被她牵着,心脏好像海边沙地堆起来的小城堡,波浪缓缓侵袭,他一点点塌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