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收拾厨房时,果然还是看见了。
他不会以为,自己天天吃泡面吧……
温盏叼着椰子水离开,静静地想——
确实。
她一直有点轻微的囤物癖,仅仅对于食物。
小时候那种,踮起脚尖找糖果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从来没有消失过。
所以有时候,哪怕不怎么吃,她也会买很多回来,放着。
商行舟在这方面,倒是很了解她。
买吃的,从来只往多了买……
回到房间,温盏躺倒,望着天花板,感到不可思议。
六年。
他们竟然已经分手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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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跟她说啊,这都多少年了。”
周一,温盏回公司上班。
还没开始处理工作,先被叫到领导那儿说要谈个话,对方眉飞色舞,跟她邀功似的,“人小温都工作多少了,她还是个社恐,抢你黄斯愉什么风头啊?”
他小动作太多了,说话又啰里啰嗦。
温盏体谅搞技术的人语言功底薄弱,艰难地听了半天,才勉强听懂。
“等会儿。”她妄图捉住一个重点,“所以,上周黄斯愉跑到你面前哭?说我抢她风头?”
上司:“嗯啊。”
不管怎么说,温盏才是他的心腹。
他苦口婆心:“我不是怪你,你上周不是生病了么?我本来还说跟着迟千澈一起去看看你,结果活儿太多我俩加班到清晨,他把我赶回来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黄斯愉校招刚入职没多久,小姑娘轴一点儿正常的,我说过她了,你别再往心里去。”
温盏无语:“行,我知道了。”
回到工位,跟黄斯愉关系好的一票运营偷偷看她,窃窃私语,猜她有没有被骂。
稍有点职场经验也该知道,温盏在这人手底下苟这么久了,上司说谁也不会说她。
她面无表情撑着脸,一条条处理消息。
身后一阵椅子滑轮滑动的声音。
“盏盏。”黄斯愉也很好奇她有没有被骂,上司不都是各打八十大板?
她探头过来,眨着眼问,“下个月部门要安排人出差开会,还是咱俩,是南亚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小国家。你介意吗?如果介意,咱们就去叫leader,把咱俩调开。”
“不用。”温盏头也不抬,“我不介意,你介意你去说。”
黄斯愉:“……”
黄斯愉撇嘴:“我也不介意,还挺高兴跟你共事的。”
说完滑着滑轮,转身走了。
温盏觉得,她回头估计又得哭一通。
哎,也没什么。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