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复完,又有人问问题。
一来一往,半小时不知不觉过去。
等温盏反应过来,把各家问题回答得差不多,会议已经接近结束。
掌声雷动,黄斯愉面无表情。
温盏坐下来,头晕感比刚才更强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很真诚,小声:“我不舒服,发烧,意识不太清醒,你摸摸我额头。”
黄斯愉当然没摸,皮笑肉不笑:“你好厉害,意识不清醒,都能说这么多。那你要是意识清醒,还得了。”
温盏无话可说。
黄斯愉强撑着笑意,做结尾:“……那我们这次的会议就到这里啦,欢迎大家下次来总部参观喔。”
导播中断直播,其他人没动,各自收拾电脑和桌面文件。
黄斯愉垮下脸,越想越气,一把抽走温盏手中的打印纸:“这是我的!谁让你动它?”
温盏呼吸发烫,反应慢半拍。
手指猝不及防被边缘割破,两滴血“啪嗒”落在纸面。
黄斯愉一愣,刚要道歉。
会议室玻璃门传来“笃笃笃”三声响。
摄影师拉开门,灯光自头顶垂落,身形颀长的男人黑色衬衫,宽肩窄腰,单手揣兜,立在门口。
哪怕身穿便装,气场依旧非常足,衬衫之下隐约可见肌肉线条,爆棚的张力和野性。
室内一下子安静了。
哪怕里头坐着一大票板正的帅哥,这种充满蓬勃荷尔蒙的帅气,依旧极具压迫感,以及侵略性。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他挺有礼貌,一只手还悬在玻璃门边,痞气地勾了下唇,嗓音沉哑有颗粒感,“你们开完会了么?”
黄斯愉愣愣的,被他的脸冲击到,还没反应过来。
对面俩空军军官忽然站起来,敬了个礼。
黄斯愉:“?”
黄斯愉讷讷:“开,开完了。”
“行。”商行舟收起唇边那点儿稀薄的笑,迈动长腿,进屋。
直奔某个人去。
温盏捂着脸,不想面对。
然而就是下一秒。
熟悉的热气铺天盖地将她包裹,男人的手臂穿过她胳膊下方和腿窝,将团成团的她稍稍拆开,抱起来。
温盏身体一轻,稳稳靠进商行舟怀里。
天,爷,啊。
她不忍心看黄斯愉和另外两个运营……以及在场各位,五颜六色的表情。
扶住额头,恨不得现在烧得昏过去。
靠在他胸前,声如蚊蚋:“你怎么会过来?”
商行舟胸腔微震,笑了下。
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哑声说:“你都叫爸爸了,我不得来接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