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票男生笑成一团,宁语兮更奇怪:“怎么你们,都跟那个女生很熟吗?”
纪司宴“啊”了声:“跟初初他们是一个学校的,你没见过正常,他捂得死。”
“可我看她很普通啊,而且刚不是也说,之前商行舟都没带她来过这儿?”宁语兮撑住下巴,“她也就能算是个……小美女?没想到商行舟喜欢这样的。”
她撇嘴:“以前追他女生那么多,可能这种安静挂的少吧,她那样的感觉不会主动追人。估计是商行舟没见过,图新鲜,也不像是多喜欢她。”
纪司宴唇角扯了下,没说话。
都是玩伴,年纪也大差不差,但在他们几个眼里,对涂初初和对宁语兮,始终不一样。
他们是一圈儿人,既然是“圈”,就势必存在中心和外环。
纪司宴裴墨和石一茗把涂初初当自己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涂初初人傻心大完全没有坏心思,商行舟这人嘴硬心软,暗地里也没少照顾他这个继妹,但宁语兮吧,她自个儿就没把自个儿当妹妹。
何况今天,他们在这儿,本来也是凑巧遇上。
一开始没想着带宁语兮玩的。
裴墨拧开汽水喝了口,喉结滚动,云淡风轻打破她的幻想:“你见过舟子喜欢别人的样子?”
宁语兮一噎。
“也不能这么讲吧。”见她脸色微变,涂初初赶紧打圆场,“主要是,我哥他跟盏盏在一块儿的时候,俩人一直在学习啊。他俩光顾着考试了,哪有空出来玩……而且,你别小瞧盏盏,她成绩很好的,长得也耐看啊。”
“学习?”宁语兮讶异,“商行舟不是说他最讨厌看书?”
“你听他胡扯。”身为室友的石一茗最有发言权,“谈恋爱之后,这哥们跑图书馆比上厕所还勤。”
好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说法。
靶场又传来砰砰两声闷响。
宁语兮收回视线,叹息:“那谈不了多久吧,听起来他挺勉强的。不是说人本来的性格很难改,你们是不是有个老话,江山易改,什么什么?”
“哦,本性难移。”纪司宴似笑非笑,“但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商行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东西,本来就热爱学习?”
宁语兮有点困惑。
她没听出弦外之意,很正经地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没见过他认真学习的样子。”
她跟商行舟为数不多相处的日子,是在美国那段时间。
商行舟从不学习,后来是为了考试考回国,才重新振作。
但她一直觉得,那都是被迫的。
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所以,我回国这段时间,他不跟我一起玩,喝酒他也不来,都是因为……在陪女朋友学习,或者说,他女朋友管得很死?”
石一茗:“也不是吧,他估计就单纯不想来,男人哪有女朋友好玩。”
宁语兮跟没听见一样:“那他得多痛苦啊。”
石一茗:“……”
宁语兮还没完:“你看他爸现在想提前把他送走,他每天都烦得要死,但是在那个女生面前还维持表面平和,那不就是没把她当自己人……”
“打牌。”纪司宴懒得再多说,手指敲在桌面,“下一个到谁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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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和商行舟结束今日游戏,回到楼上的住处,已经是深夜。
她是趴在商行舟身上,被他背回去的。
几步路的距离,她累得一动不想动。
由于学生不太聪明以及其他一些不可明说的原因,温盏哼哼唧唧始终瞄不准靶子,商行舟一点儿不心疼子弹,要多少给她多少,一种发誓要教她学会射击的架势。
温盏非常绝望。
她看出来了。
他真的很想把那盒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