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的女孩言辞坚决的指责他的出现,告诉他不要?打?扰她。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不甘,也不愿,绝不允许。
有悲痛在心尖蔓延,想为这些年的分开?做些解释,但他要?的不是同情,所以他只是说:
“暮暮,听到你回国的消息我很开?心,我想,你还?愿意回来,就算你不愿意再见我,那?我至少也有办法多听听你的消息,隔着些距离看看你。”
如?果陈暮在这时抬眼,会撞进一双缱绻柔情的双眸中,但她在话落后垂下了眼睛,所以她没?有看到此刻顾时屹眼中痛苦与柔情并存。
“我试过不去接近你,看到你现在过的很好,我为你高?兴,我们暮暮就该有这样灿烂的人生,但你要?叫我往后不打?扰你,暮暮,我试过了,做不到。”
陈暮像是被?这话点住穴位,全身动弹不得,雾气?在眼中凝聚,她想起在奥斯陆的留学回忆。
她无法接受生活上?的突变,选择了落荒而逃,无数个冰寒雪冷的夜,她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气?温总在零下,朋友远在天边,刺骨的风刮在她脸上?。
她告诉自己,喜欢就要?接受愿赌服输的结局,她只是没?有被?坚定的选择。
有过一次一败涂地,她不想重蹈覆辙。
静默几秒,陈暮闭了闭眼,再开?口,她言不由衷:
“顾时屹,你犯规了,你不经我同意出现在我面前,说这些看似委屈的话,我们早就分开?了,不打?扰才是合格的前任,不是吗。”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也许我恨你。”
恨这样的字眼自带震慑,叫顾时屹心惊了一下,他曾经,伤害过一个女孩真心的爱意,他答应了她,却没?有做到。
无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想说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谁也没?有发出声音,感知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模糊,陈暮判断不出他眼神?中的情绪到底由何而来,她只是很想逃离这里,再呆下去,她会失控。
下一秒,陈暮用另只手拽上?顾时屹的袖口,试图把他的手拉下去,她冷声:“我要?下车了,麻烦你松开?。”
顾时屹垂下眼睫,望着她,声音轻缓的说出了那?句迟到了很多年的对不起。
于这一室寂静中,这三个字似有千斤重,直直砸向陈暮。
心脏忽然像连接气?球打?气?筒,鼓了一下,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眼泪快要?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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