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渐抬手拍了拍裴异的头,语重心长道:“狗裴异单着吧,别祸害好姑娘了。”
最后不解气,周渐又用嘴型说了个“人渣”。
裴异从小就这样,是个被家里惯坏了的小孩,有求必应,上面有个大哥帮着打理家业,他只需要吃喝玩乐就行。
任何有关联姻的事也不会落在他的头上,他也没那个心思,每天只想着怎么玩。对于他来说,那些女孩无非就是为了钱,他们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们是朋友,周渐不会从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裴异做的对不对,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明说了反而物极必反。
裴异一直说个不停,这一开口就说了几个小时。
“哎,你说完了没?”周渐听他啰嗦的头都快炸了,一直吵着让他帮着在赵艺璇面前说好话,周渐也就嘴上答应他。
“你着急投胎啊?”
周渐挑了下眉:“我媳妇在家等我睡觉呢。”
“放屁!这都几点了你也不看看。”裴异拉着他不松手,“你家那个不也不怎么搭理你,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就不要不管我了吧。”
“谁跟你同天涯?我长这么帅,有我追不到的?”
“不是,你追人?你不是说等人家追你吗?”裴异喝得有点高,但还是抓住了关键词,这会说起话也不过脑子,“你要是敢跟小花旦表白,我把这酒瓶生吞了你信不?”
周渐一向自恋惯了,又忒爱面子,觉得自己巨帅,全天下就没他能看上的人,从小一直就这样。
裴异从来不信他有一天会给人表白。
周渐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表情就像是在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裴异看了眼桌上的酒瓶,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咽了咽口水,简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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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周渐看着他的反应笑出了声,他一只手臂搭在沙发上,眼神随便落了个地,不再看裴异。
颊边笑容浅浅:“我很确定,我喜欢上她了。”
十一月的骤然降温,南城头一次吹着这么冷的寒风,据说今年南城会迎来最早的一次初雪。
周渐出门时天气还算晴朗,这会回去已经是深夜,气温也降了下来。他到家时开门的动作下意识很轻,看了一眼客厅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倒还有些失望。
罢了,赵艺璇还在,他想做些什么都得考虑这死丫头会不会看到。
刚刚和裴异喝了点酒,他喝得并不多,却莫名觉得恍惚,脑子里满是沈霓君的脸,还有那个已经很久没想起过的梦。
那次醉酒的记忆还在,他记得沈霓君并没有拒绝他,他大胆的去猜测,沈霓君应该是对他有意思的,不然早就扇他了吧?
为了不让自己瞎想,周渐洗了个冷水澡,去压制住自己不该有的想法,那个梦可真是害人不浅。
周渐洗完澡出来拿着浴巾随便擦了擦头发没再管,直接湿着头出来,打算去厨房喝口水。
厨房处的灯亮着,他刚迈入厨房,就看到有一个背影在中岛台前,手里攥着杯子倒水。
周渐走近时脚步很轻,直到他靠近,沈霓君才发觉身后有人,吓得身体颤了颤。
沈霓君侧眸,看了周渐一眼:“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
“又口渴了?”周渐看着她喝水,牵起了嘴角,“你还真是水做的。”
此时周渐的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头发流至发梢,打湿了他的睡衣,水渍在烟灰色的布料上晕开。
沈霓君不知道他这会待厨房不走是什么意思,随口问了句:“喝水吗?”
“嗯。”
沈霓君把杯子推到周渐面前,淡淡道:“想喝自己倒,我回去睡觉了。”
周渐听话的“嗯”了一声,可手臂却不听话,直接握住了沈霓君的手,像是下一秒就能把她扯进自己怀里。
沈霓君下意识想要挣脱:“做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
周渐的视线撞上来,沈霓君一时有些不自在,扯了扯手臂还是没能抽出来。他的眼神炙热,仿佛不用开口,就能猜到他要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