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对她不冷不热,现在又装什么深情?”陈露冷哼一声,“你拿我当什么了?”
陈露苦笑:“当初也是你要和我在一起的,一边和我一起,而另一边,又想要阿娇对你的爱慕。”
“孟鹤然,阿娇为什么会喜欢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一句话像是触到了孟鹤然的逆鳞,他突然伸手掐住了陈露的脖子,面目狰狞:“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恼羞成怒了?”陈露并不惧他,“跟了师父这么多年,那件事我怎么会不知道?上次你迷惑阿娇跳楼我以为你能狠下心,没想到你到最后居然舍不得。”
“陈露,你可想清楚了,那是在杀人。”
“那又怎么样?死的又不是我,杀人的更不是我。”
陈露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门把手动了下门被打开,孟见霜推门而入,看到屋内的情况。
孟见霜摔开门,面色蜡黄,眼神空洞无神,声音低沉沙哑:“出去。”
孟鹤然见状松了手,陈露咳了几声才乖乖垂着头退出了房间。
孟见霜关上门拉了个椅子坐下,眼睛盯着孟鹤然:“你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了?”
“她”指的是沈霓君。
“没有。”孟鹤然眼神看向别处,明显是在心虚。
“罢了,我也不想跟你吵。”孟见霜拖着沙哑的声音,没什么气力,“你去把今天拍到的照片发给周澄,看他怎么处理。”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脸上藏不住事,稍微逼问一下就给人透了底。
“妈知道你喜欢她,可你别忘了她的心不在这,这么多年她跑了多少次,若不是我在,她连喜欢你都没可能。”
“只有死人才能听话,不是吗?”
“妈……”孟鹤然跪在孟见霜面前,“我求你了,别再对阿娇动手了。”
“我们都要快被你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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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也想过如若真的能带她走,手段也好欺骗也罢。他没干成过什么大事,一直活在孟见霜给制造的环境里,享受着所有人的爱慕。
沈霓君对他的所有爱慕,让他一度以为沈霓君就是他的,可偏偏有了变故,她不仅不再是他的阿娇,还变成了别人的妻子。
无论是身份地位,他都可望而不可即。也是在沈霓君离开后的某一天,他才知道,连那一点爱慕也都是通过手段得来的。
这一刻,他的母亲孟见霜,在他眼里开始变得让人恐惧。
“总要有人死不是吗?”孟见霜颧骨凸起,眼窝深陷下去,“她不死,就得有人替她死。”
孟鹤然瘫坐在地上,笑了笑,声音凄凉:“那当年又是谁,替谁给死了呢?”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狂风席卷,雨打着玻璃,声音错杂混乱。
雨夜在有的时候,也并无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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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沈霓君临睡前也没看到周渐回来,往常他都是准时回家,从未有过晚点。
沈霓君一点起来喝水时,下意识地看了眼客厅,暗的看不到一点光,在她的记忆里,似乎这里应该有零星的火光,和一个男人的背影。
她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眼睛望着电视。总觉得身边应该有个人,不是敲着键盘,就是翻阅文件,偶尔还会问问她关于电视剧的剧情。
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不停地重复着:我喜欢孟鹤然。
沈霓君眼皮越来越沉,那个声音渐弱,她才沉沉睡过去。
之后的一周里,周渐都没再回过家,她也不知道周渐去了哪,她问了阿姨,阿姨也只是说,往常周渐出差都会先回家,之后才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