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君睨了他一眼:“我只想到这一句。”
周渐换了姿势,转身侧靠在木栅栏上,微微低头。他想起刚刚裴异的话,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问问:“你说,如果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他自己也知道裴异那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连裴异都能发现,他怎么可能没一点察觉。
只是那种对沈霓君莫名的主动关心,他自己也说不来是不是喜欢,他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会喜欢一个人。
“不知道。”沈霓君不明觉厉,也没看他,更没注意到此时一双眼睛盯得她正紧。
周渐并不打算放弃:“你平时不都唱那什么苦情大戏,就没悟到什么?”
沈霓君思考了下,不太确定地说:“大概是,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什么意思?”
“你这样,看起来很没有文化。”沈霓君也毫不客气,明明不懂还非得要问,“就是字面意思。”
周渐一时语塞,为了颜面硬着头皮解释:“我是理科生,大学读的也是管理学又不是汉语言文学。”
况且,这只是听到,又没看到字,古文同音字那么多,万一理解错了岂不是更尴尬。
“意思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发觉时爱一个人已经深入骨髓。”沈霓君认真解释,“不明白为什么会爱,可就爱到无法自拔。”
“没有爱你的原因,也不会表现,只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突然沈霓君右脸被人捏住,她的脸很软,周渐力度不重,不需要使劲就可以捏到。
沈霓君侧首,对上周渐的目光,他的眼神炙热,让她莫名心慌。
男人的声音恣意散漫,唇角微微扬起:“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告白吗?”
沈霓君一度怀疑自己到底嫁了个什么玩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当个国宝似的,以为所有人都得喜欢他。
明明是他自己问的,反倒成了她告白?这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沈霓君虽然很燥,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怒意,面色平淡道:“我建议你,有空还是回学校一趟。”
“嗯?”
旁边有个长椅,周渐怕她站着太累,觉得还是有必要歇一歇,牵着她的手过去坐下。
沈霓君也没拒绝,跟着他坐下后,认认真真地说:“你需要义务-->>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育。”
“冷笑话?”周渐听后轻哂一声,往她的方向挪了挪。
“我也不可能还给你加热。”
“哇——你现在讲话真的是,会噎死我。”
“过奖。”
天也黑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个人坐了裴异的车回去,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倒是吓得裴异以为他们两个吵架了。
周渐不讲话是因为担心裴异胡说八道,这还有沈霓君在场,他可不能翻车了。
至于沈霓君为什么不说话,是她天生就不爱说话,更何况,她和裴异又不熟,更不可能在有陌生人的情况下讲话。
晚上回去以后,沈霓君听着周渐的话打了盆水泡脚,他有经验,所以沈霓君很听他的话。
毕竟后天还要回周家,她也不想到时候腿疼,毕竟到时候会有许多南城名贵来为周澄接风洗尘,她绝不能在人前有失仪态。
沈霓君的大腿内侧只有轻微的疼痛,她泡脚坐得太久,刚起身时腿疼的要命,当即赶快坐下。
她整个人才觉得是快要废了,腰酸背疼的,这要比在俱乐部那会还要疼上许多,周渐说的对,不能久坐。
沈霓君躺在沙发上,等周渐拿了药过来她已经快睡着了,周渐叫醒她,只能一只手扶着她上楼。
到主卧门口时周渐还不忘调侃她:“这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沈霓君没说话,攥着手里的药直接回了房间,进去的时候小声说了句谢谢就赶快关上了门。
沈霓君乖乖给大腿内侧擦了药,一直到次日晚上淤青才有所消退,痛感也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