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边盈也是头一次穿男子的衣裳,尤其还是范玉的,曲边盈心中也有些奇怪,脸红,总归……
范玉看起来清矍,但衣裳穿她身上还是很宽大。
听到她从耳房出来的声音,范玉唤了声,“阿盈。”
曲边盈知晓他在外阁间,外阁间和内屋就隔了一道帘栊,曲边盈行至帘栊后,“怎么了?”
虽然看不到她人,但范玉还是脸红,“我去隔壁借了胡婶一身衣裳,我先放外阁间了,你明日起来,可以先穿胡婶的衣裳回去。”
范玉连这些都想到了,原本她还在想明日要怎么回去,难不成真要穿范玉的衣裳,还是告假一日?眼下看,范玉都解决了。
“阿盈?”范玉没听到她声音。
曲边盈回过神来,“哦,好。”
范玉这才道,“我先走了,如果有事,我在隔壁。”
“好。”曲边盈应声。
很快,曲边盈听到范玉的脚步声离开,曲边盈撩起帘栊,踮起脚尖去了外阁间,又从外阁间探了半个脑袋出去,正好看到范逸的背影出了苑中,而后是苑门“咯吱”关上的声音。
曲边盈笑了笑,范玉,其实好稳妥一个人。
曲边盈折回屋中,心想,她能有什么事,就算来了贼,也是贼遭殃……
曲边盈在屋中对着铜镜梳头,看着镜中她穿着范玉的衣裳,想起早前听说范玉在朝中顶撞先帝的事。
范玉出身寒门,却是燕进年间的探花郎,足见先帝当初多看重范玉的才气。听闻那个时候的范玉也清高孤傲,屡次三番让先帝下不来台……
如今的范玉,言行间多了精神沉稳,不似早前横冲直撞的性子,但骨子里的任性其实还在,像她初见他时,他被谭进折磨成那幅模样都没吭声,那时的范玉,其实已经从一块璞玉,慢慢变成一块真正的玉石……
而这块玉石,即将被她收入囊中!
曲边盈躺在床榻上,裹紧被子,好像今日的睡梦里都是甜的。
翌日,范玉一直在翰林院忙到夜深,抬头一看,这个时辰回不了府中了,明日还要早朝,不折腾了。
翰林院就有供官员临时歇脚的房间,范玉对付了一晚。
他如今是太子太傅,隔日就有太子课业的教授,再加上这一段时日方四平外出公干,他每日都有太子的授课与解疑,早朝之后不久,就要同太子照面。
而后是户部之事。
户部之事有些棘手,天子近来到了容忍限度,户部早前的人这月余近乎换了一轮血,压力都在他这里。年关岁尾,户部的事情最多,但天子有意要在年关前完成户部的调令,但户部的事情不能断,人手又都是新的,诸事都要他亲自过目盯着,避免生出差池。
户部的事都是国计民生,不能生差池。
再加上一到年末,翰林院的诏令一批批得下发,翰林院也到了一年最忙的时候。所以所有的事情加在一处,范玉分身乏术。
这日歇在翰林院,第二日也抽不出空,只能让翰林院中的小吏去他家中一趟帮忙取他后两日的衣裳,怕他万一再忙得没有时间回家中。结果真被他猜中,一连四日他都歇在翰林院里,而后就到了休沐。
休沐这日,范玉回到家中,总说不出哪里不对。
等晚上曲边盈又来家中要吃阳春面的时候,他忽然反应过来,是了,他知晓哪里不对了——这三四日曲边盈都未在他跟前露面,甚至没来找过他,也没给他送口信,整个人就似从他跟前消失了一般。
他也是忙晕了,到离开翰林院回家中的时候才想起……
范玉心中有些愧疚,不知道这次她是不是同他置气,也才三四日没-->>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