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瞧,您不在家在这几日,我将您的菜园子照料的多好!”
她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儿,一点儿都不吃力呢!
秋东肯定了闺女的劳动成果:
“很好,不是买了鸽子嘛,让厨房煮了给你补补。”
要是能补补心眼儿就更好了。
这闺女的未来夫婿,他可真得睁大眼睛好好找,又要能抗打,又要长的好,又要脾气好,得能和她玩儿到一起去,还不能太无能,得扛的起事养的起家,还得有能力将来给子女做倚仗。
不好找啊!
秋东惆怅的躺在菜地边的茅草屋下,摆摆手打发闺女一边儿玩去,望着人蹦蹦跳跳的走了,呢喃一句:
“这日子还不如蹲大牢呢!”
好歹蹲大牢只有一件事可愁,就是愁怎么出来。但一出来吧,哪哪儿都是事。
老管家眼角抽搐,心说您进去是啥都不操心了,操心的可不就成我这老家伙了嘛!
嘴上不走心的安慰道:
“老爷,外边儿的消息宫里出手干预了,明面上确实不传了,但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总免不得同情您一二。”
秋东在躺椅上斜眼看这老家伙:
“你这也算安慰?我看你最近是想上天。”
老管家也不在意被主人恐吓了,真情实感的反问:
“没人怀疑一切都是您主使的,更没人能想到您一早洞察了太子的算计,将计就计,在太子和三皇子互相攀咬后,又安排咱们的人悄悄把粮草送过去。
那些聪明人现在指不定怎么互相怀疑呢,这还不值得您欣慰吗?”
秋东抬手往下压了压:
“事情还没结束。”
老管家神色一肃:“是,照您的吩咐,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算时间,明晚该动手了吧?”
“是,那边一收到消息就会动手,运粮队伍里全是咱们的人,人还在丘城没离开,到时候里应外合……”
“可真期待啊。”
对有些人而言是急切的期待,对有些人而言,那就是打死都想不到的结果。
半月后,丘城再次传来八百里加急,深夜疾行兵策马进宫,惊动了半个京城。
丘城粮草被劫,三殿下连夜追击,至今下落不明!
这要失踪的是个普通将领,丘城那边自然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可失踪的是个皇子,眼看消息瞒不住了,那边的将领自知担不了如此责任,自然得快马加鞭把事情跟朝廷说了。
随后进宫的还有丘城守将的请罪折子,里面将调查出来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皇帝看的大发雷霆,深夜召集内阁议事:
“前头到底是谁暗中命人将粮草运去丘城的还没弄清楚呢,后脚运粮队伍里就出现了魏国奸细,在我军的大营里,和人家里应外合将粮草劫走了!
朝廷对此一无所知,丘城将领事先毫无察觉,敌人都骑在朕的脖子上耀武扬威了,朕这脸被打的啪啪响啊,朕的皇儿至今生死不知,诸位爱卿,朕要你们何用哪?”
几位上了年纪,大半夜被从被窝挖起来的老臣,呼啦啦跪了一地,只能先请罪:
“臣等万死!”
“万死?朕要你们死有何用?你们得想想此事该如何处理才是正经!”
朝堂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天子脚下百姓的嗅觉最是敏感,茶楼书肆这些地方也不自觉安静下来,街上生意人的吆喝声都比往日低了三分。
倒是太子听闻三皇子下落不明的消息后,面上不显,心里很是开心,和冯少平幽会是感慨:
“也算是阴差阳错,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倒是冯少平,与太子一番云雨后,抚摸着肚子,忽然脑内有什么一闪,手便僵硬的顿在半空——
前世三皇子曾在战场上以手下将士血肉为食,该不会说的就是这次吧?那他回京后处处和太子作对,陛下也跟着和稀泥,确实说得过去?
冯少平有些心虚的撇开眼睛,不敢对上太子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