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号发过来,我让助理给你转钱,既然是你朋友,不能让人家吃亏了,他从郑坤那里能拿多少,我给双倍!”
秋东低头发过去一串数字,不一会儿手机传来到账消息提示音,他没迟疑,全部给之前那人打过去。
许宁月出去打了个电话,进来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重新落座后,让人将之前点的菜送上来,她对秋东说:
“我这边好解决,倒是你,对孟安国那边是什么想法?”
提亲孟安国这个名字,许宁月就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秋东放下手机,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水,想起关于孟安国的往事,脑壳儿都跟着疼,不由自主的揉眉心。
许宁月看的直乐:
“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的是琼浆玉液呢,就你这仪态,可比我上个剧组请的礼仪老师还像回事,我说你这几年到底在做什么,变化也太大了吧!”
许宁月发出灵魂质疑: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又贫穷又富贵的?”
准确的说,她老朋友这副样子,真的很像剧本上那种落魄贵公子,一身地摊货也掩不住他身上经年养出的好气质,比前几年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东西。
好好养养,不比那些靠脸吃饭的顶流强啊!
秋东被说的默默换了个姿势,不动声色的遮掩住心虚。
贫穷是原主的,贫穷和落魄能带给他什么气质,可想而知。如今在许宁月眼里不一样的气质,约莫是因为已经换了个芯子。
他心里对飘在空中把自己扮成狗仔对着许宁月疯狂拍照的996说:
“以前常说我失忆前是个影帝,我深以为然,事实证明,我这影帝其实是不合格的。”
要不然不能被许宁月一眼看出破绽。
嘴上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能拿到孟安国妻子的联系方式吗?”
许宁月一听,双眼放光,边滑手机摇人,边给秋东竖大拇指:
“不愧是我许宁月唯一承认的朋友,这默契,真的!”
秋东屈起食指敲桌子,提醒她:
“你刚拿了奖,正是被人用放大镜观察的时候,说什么都会有人恶意曲解,先让你公司那边停一停,咱们看看这位孟太太的意思再决定也不迟。”
要是孟太太愿意和许宁月联手,出面料理了孟安国,那郑坤一个抱大腿的也就掀不起任何风浪,许宁月还不用置身风波中。
此时已经下午六点四十分,距离约定好的八点还剩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服务员进来上菜,都是秋东以前喜欢的口味,额外加了一道补身体的药膳。
许宁月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对秋东的身体状况十分担心。
秋东坦然接受了这份好意,慢慢品尝,在许宁月不断和人打电话的声音中,想起有关孟安国的往事。
孟安国,准确来说,是秋东在京大的舍友。
当时秋东疲于奔命,整日忙忙碌碌,宿舍成了单纯睡觉的地方。他是全宿舍四人中起的最早,睡的最晚的,只有熬夜打游戏的舍友能见到打工晚归的他。
于是对舍友的私事知之甚少。
秋东的印象中,舍友孟安国是个非常活泛的人,经常有他的朋友去他们宿舍串门,甚至留宿,两个人挤一个床铺,对大学男生来讲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无非是他的这位舍友,交友广阔,常带不同的朋友在他们宿舍留宿而已,秋东从未怀疑过什么。
秋东因为在校外兼职的原因,常帮舍友们带校外的小吃回来打牙祭,偶尔赶不上查寝,舍友们也会帮他糊弄过去,大家面上处的还行。
直到大四毕业这年,同学们保研的保研,考公的考公,出国的出国,想步入社会的,也都拿到了不错的offer,即将各奔东西,心里难免怅然。
孟安国多喝了几杯,和他的男性“朋友”在刚进门的那张床上就进行了脱光衣服的负距离接触,好巧不巧,那正是秋东的床。
宿舍的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并不舒服,孟安国完事后回自个儿床上呼呼大睡,留下那位炮、、友单独躺在秋东床上,没穿衣服,身上全是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