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的日子,季匪被灌了许多酒。
他能喝,但如非必要滴酒不沾,可婚宴就是‘必要’的时候。
开心,自然来者不拒,怎么喝还都不醉。
程见烟不会喝酒,只能在一边陪着看他帮自己挡,眼见着季匪修长的喉结滚动,一杯杯酒像是白开水似的喝下肚,她忍不住地舔了舔唇角。
一方面觉得莫名口干舌燥,另一方面又担心他的身体。
她抚着他腰的小手挠了挠,示意他悠着点。
“没事。”趁着空档,季匪在她耳边说:“掺了水的。”
他又不是真的傻冒,怎么可能纯白酒灌那么多?
那就该进医院而不是婚房了。
只是季匪的朋友多,况且部队那群有血性的汉子还真不是吃素的,压根不让他放水。
给队里那几桌敬酒的时候,他是被实打实的灌了不少。
程见烟在一边儿看着着急,小手下意识的想去挡,但心里也知道不妥,干脆抿着唇也去拿酒杯。
虽然她不会喝酒,但能分担多少是多少吧。
只不过程见烟的酒杯刚刚拿起来,还没等沾唇,就被另外一只修长的手扣住了。
许棣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走到她身边的,手指轻挑就‘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淡淡道:“我帮你喝几杯。”
程见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
“想亲自给你个红包。”许棣棠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进她手里:“新婚快乐。”
收到了对方亲手写的请柬,如果只用微信转账当回礼的话未免太过不礼貌。
所以即便许棣棠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但还是来参加了,也来亲自给了。
可既然碰见了程见烟被‘敬酒’的场面,就不可能不管。
“这位先生是?”桌上有人注意到许棣棠,忍不住的好奇:“怎么帮着这两口子喝酒啊,什么说法?”
季匪扫了圈没看到程锦楠在周围,才笑着说:“大舅子。”
“……”
有亲戚关系的来帮着挡酒,确实管不了。
季匪能撑,再加上后来有了许棣棠的帮忙,等酒席终于结束时,面上也看不出来太醉。
于是一行人理所当然的要继续闹洞房。
最后闹到了大半夜,众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季匪等人都走了,才冲到卫生间里。
程见烟身上穿着未脱下的敬酒服,水红色的吊带裙是绸缎的面料,裹在身上,细细的肩带挂在白润瘦削的肩颈上。
她盘起的头发因为刚刚被闹有些乱,几缕掉落在颊侧,整个人有种凌乱无序的美感。
特别的漂亮,甚至有种诱人‘犯罪’的感觉。
然而这个时候,程见烟顾不上自己是什么样的‘形象’,她提着裙摆,着急的也跟着走到洗手间门口。
隔着一层门板,她听见季匪在漱口的声音,水龙头哗啦哗啦的。
“季匪。”她敲了敲门:“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应,等过了会儿,季匪才推门出来。
他漆黑的短发连着白衬衫都湿淋了一大片,眼睛却很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胸前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一片鲜明的锁骨,看起来……很好咬。
让人心里有种自己变成婴儿,看到磨牙棒后本能想去咬的冲动。
程见烟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眸:“没事就行。”
“老婆。”可季匪看起来也不像一点事没有,他懒洋洋的俯身靠在她身上,软软乎乎的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