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他们是什么人,只要伤害了他爱的人,他肯定会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
哪怕这个过程要等上十年,二十年……都不晚。
电话对面的季钊不说话,唯有呼吸很沉。
季匪知道他大概头脑一片混乱,忍不住抬了抬唇角。
其实世界上大多数事情真的很神奇,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就像网上常说的那句话——屁股决定脑袋。
半晌,季钊才终于开口,同样做了妥协:“我会出席。”
“阿匪,上一辈的事情就停留在过去吧,日后不要轻易提起。”
提起来,怕是会吵。
而他们都是过了而立之年的成年人了,有谁愿意无端吵架呢?
季匪笑笑,答应下来:“行。”
也正中他下怀。
可有些人啊,总喜欢来自讨没趣。
一周之后,季匪下班时从储物柜拿出手机,就看到陶倩给他打了个一排的电话,足足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皱了皱眉,不想在临近办婚礼这个节骨眼出什么岔子,边往外走边给她回了过去。
陶倩接的倒是快,只是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怒气:“季匪,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季匪心想这人没病吧,气笑了:“我怎么惹到您老了?”
“我老?”陶倩重点便宜了一下,但很快回神,继续愤怒指责:“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结婚都不告诉家里人一声,你成心的是吧?!”
果然是因为这事儿。
季匪眉心微跳,面上不显:“你怎么知道的?”
问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在心里盘算着——应该不是季钊告诉的,毕竟他们之前都说好了,他没必要出尔反尔搞这种事。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爷爷去王司令家里做客看到了你发过来的请柬,我们都被蒙在鼓里呢!”
陶倩似乎是觉得丢人到了极点,止不住的愤怒,一声声骂着:“季匪,你,你真是让我们把人都丢光了!连王司令那样的外人都知道你要办婚礼我们都不知道,你爷爷有多尴尬你知道么?!”
“不知道。”季匪诚实的回答:“您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陶倩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找回声音:“季匪,你是成心想气死我?你几时回家,我要当面问问你。”
“别,你甭过来,省的被骂回去。”季匪嗤笑:“你就算过来,我也不会给您发请柬,何必呢。”
“妈——我这只是一个礼貌的称呼,还叫您妈,但您该不会真觉得我们关系有多好吧?在您偷偷把程程给我的信藏起来时,就该想到这件事情一旦暴露,我以后的态度该是怎么样了。”
陶倩显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件事,瞬间没了声音。
‘滋滋’电流声里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趁我这几天心情好,脾气好还给您脸的时候,就别来烦我了。”季匪知道她一贯是明哲保身的人,撩着眼皮子做了最后的警告:“否则就像您说的,我没教养,是个六亲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