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轻嗤一声,侧过头不看他。这时,他听见了水声,是燕明庭在向他靠近,但他没有动。
下一刻,对方就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赵夜阑侧过头,即将触碰到他的唇时,又若无其事地往后退了一点。
燕明庭眼看着到嘴的肉跑了,迫不及待地吻上去,一手撑着桶沿,将他禁锢在大半个怀里,很是强硬霸道,一点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赵夜阑回应着,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来吗?”
燕明庭当然想来了,可是他又怕失败,那真是太太太丢脸了,这辈子都没法见人了。
见他沉默,赵夜阑也不追问,只是搂住他的脖子,辗转来回地吻着他的嘴唇,脖子,耳朵,刻意加重了呼吸声,深一下浅一下,呵着热气,勾得燕明庭魂儿都没了。
燕明庭想忍,但是忍不住,难受得快要炸了。他一把将他抱起来,水声哗啦,往四周飞溅。
赵夜阑却说:“你先去床上等我,我穿个衣服。”
“?”都这时候了还穿什么衣服?
燕明庭还是照做了,他擦干身子后,就迫不及待地坐到床上,然后低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你可争点气啊!!
俄顷,赵夜阑从屏风里出来,身上随意披着一件白色里衣。燕明庭喉结喉结一滚,伸手想去拉他,却被他按了回去。
“我来。”赵夜阑故作镇定地坐在他身上,俯身和他接吻,感受到他逐渐放松后,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喁喁私道,“我刚刚做了点准备。”
燕明庭正纳闷时,忽然被人带进了桃花源。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这片湿热土地的主人,对方眉头皱得很紧,似乎遇到了蜿蜒难行的路,有些迷失方向,额头都累出了薄汗,却还是坚持着带领他继续引路。
燕明庭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坐起来,抱住对方,竟然觉得眼眶有些热:“梦亭,梦亭,你怎么这么好,我好爱你,我要拿什么来回馈你?”
因他这突然坐起来,赵夜阑猝不及防走到底了,闷哼一声,缓了缓,又听见他说这话,不自在地回了一句:“不如你动一下吧。”
燕明庭听话地动了一下,听见他溢出一声难以克制的声音,似乎找到了乐趣。
帏帐落了下来,摇摇晃晃到了大半夜。
赵夜阑精疲力竭,有些后悔了,他帮燕明庭解决了病因,却觉得自己要病了。燕明庭似乎发现自己的毛病好了,迫于急切地展示着自己的能力,跟狗一样的精力旺盛,不知道停歇。
赵夜阑推开他,又气又恼:“够了没,睡觉!”
燕明庭恋恋不舍地起床,打开门,敲响覃管家的房门,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覃管家抬头看看他的表情,又抬头看看月亮,估摸着这个时间来找他,突然心领神会道:“我懂了,热水!”
燕明庭竖起大拇指。
昏昏欲睡的赵夜阑被他抱着重新洗了个澡,一沾枕头就困了,可是总听见燕明庭在他耳边嘀咕。
“梦亭,你睡着了吗?我睡不着。”
“梦亭,我好高兴啊,真的好高兴。”
“我现在就想去打拳。”
“梦亭,你为什么生得这么好看呀?”
“梦亭,梦亭,你醒一醒,看一看我嘛,我又肿起来了”
“梦亭,我心悦你,爱慕你,你呢?”
赵夜阑也忘了自己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应该是有的吧,谁能拒绝这么烦人的悄悄话呢?
他只记得,自己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对方就又迫不及待地拉着他一起摇摇晃晃到天亮。
得,澡又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