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要娶妻!我现在就去还给她!”小高转身就跑回去找那名女子。
不多时,前面街道上全是人,将路完全堵死了,所有人都很兴奋,跃跃欲试地看着楼上的人,嘴里喊个不停。
赵夜阑抬头一看,酒楼上站着一位身姿绰约的美人,竟是要抛绣球选夫婿。
“我还没见过抛绣球的呢。”燕明庭笑道。
几人索性停下来瞧热闹。
姑娘站在楼上,往下面巡视一圈,忽然笑了起来,被东南方向的一名锦衣男子吸引住了目光,一眼便能看出与周遭人的云泥之别。
赵夜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与那酒楼相距甚远,只是远远瞧一眼,那绣球竟准确无误地丢到了自己手中。
“”
赵夜阑下意识就将绣球丢给燕明庭:“扔回去。”
燕明庭烫手似的,立马抛了回去。
四周一片哄笑声和起哄声。
姑娘也没想到绣球还能回到自己的手上,见那会功夫的人也是相貌堂堂,这次就照着那个人砸过去。
燕明庭敏捷地抱住赵夜阑的腰,往旁边侧了下身,避开了绣球,球却撞到了小高的胸口上,他无意识地接住球,疑惑地看了大家一眼,将球递给了赵夜阑:“大人,这个球好看,给你。”
赵夜阑脸色一变,迅速转手交给燕明庭:“快!”
燕明庭一掌又将绣球丢回了姑娘手里。
所有人:“”你们搁这玩呢!?>>
那姑娘顿时玩心大起,非要砸中他们不可,正铆足了力准备抛下去,却发现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燕明庭搂着赵夜阑跃上了旁边的屋顶,小高紧随其后,最后在一间高楼上停下来,坐在屋顶上,赏起了月。
赵夜阑摇着扇子,低头去整理了一下衣角,抬起头时,发现燕明庭正注视着他腰间摇晃的香囊。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能不能从你口中得到答案。”燕明庭捏了捏他的香囊。
“什么事?”
“那个装着江离的香囊,我每次闻到都会打喷嚏,这你知道的。那你又知不知道里面还装了别的东西?”燕明庭试探性地问道。
离开京城很是匆忙,他还没从姚沐泽那儿得到答案,可是如今看着眼前的人,又实在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有人要害你,暗中在你香囊里加了些东西,而你自己却不知道?”燕明庭问道。
赵夜阑静默不语。
“等我们回去就知道里面是加了些什么了,还能顺着线索查到到底是谁想谋害你。”燕明庭冷声道。
“不用查了。”赵夜阑下颌微扬,脸庞如同今夜的残月一般白皙,孤冷清绝,他侧目看向对方,“是我自己加的。”
燕明庭一怔。
赵夜阑缓缓道:“是一种来自西域的粉末,味道与江离相似,长期佩戴在身上,会”
“会咳嗽、头痛,四肢无力?”
“你也不算太笨。”赵夜阑嘴角勾了一下,“就你有个狗鼻子,从来没人怀疑过这个。”
燕明庭不知该作何表情,只是心疼道:“你竟然连自己都下得去手?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为了苟活于世罢了。”赵夜阑淡淡道,指了指自己的右胸,“我啊,这里曾为赵暄挡过一箭,冰天雪地里,寒气入体,花了很长时间才救回一条命。一到天气冷的时候就会难受,其实也能熬得过去,后面几年慢慢就调理得差不多了。但是,我不想让他就以为我真的完全好了,我要让他感到愧疚,看到我这久治不愈的身体,就会想到我对他的救命之恩是不是很可笑?”
燕明庭嘴唇翕动,深吸一口气,将人抱紧怀里:“那你也不应该折磨自己的身体啊。”
“不然能怎么办呢,我那时既没显赫家世,也没有万贯钱财,只有自己一个人,赌的就是他的良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