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就一点都不担心被反噬吗?”陆洵怀疑刚才在勤政殿,秦梧洲根本就没有听清自己说了些什么,于是他大声地重复了一遍,“靳文琢带着八万骑兵去了安邵城,另外还有起码十五万楚国士兵从各地被召集而来。”
秦梧洲撇了陆洵一眼,冷淡道:“你瞎操心什么。”
“……”陆洵对秦梧洲这态度也是无语,“行,牛还是你牛。”
“刚才那个送茶水的人你查了吗?”秦梧洲没有理睬陆洵的阴阳怪气的话语。
陆洵困惑道:“谁?你和我说过这事吗?”
秦梧洲对陆洵道:“刚才楚清不是让你去好好排查楚王宫?”
“都没问题。”陆洵不解地答道,“楚王宫的巡逻和守卫都是你自己亲手安排的,我都没有插过手,之前大清洗所有有疑点的人都被筛去了,这情况下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混进来?”
秦梧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还是把那个送茶水的侍者抓起来,严加看管。”
“怎么了,是茶水有问题?”陆洵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秦梧洲点头道:“里面有春药,而且相当无解。”
“你和楚清……”陆洵迟疑道。
“都喝了。”
陆洵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秦梧洲:?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快回去吧,记得和他解释清楚,时刻记住靳琢文和卞相都不是省油的灯!”
事出有因的话,就还有缓和的余地,陆洵果断将秦梧洲赶出了偏殿。
秦梧洲莫民奇妙,他越来越搞不懂陆洵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不过倒是正和他意,秦梧洲继续心安理得地将杂事丢给了陆洵。
——
楚清将醒未醒,他非常渴,迫切地想要喝水。
却又陷入了梦魇之中,他看见梦里的秦梧洲站在城门上望着自己,眼中的情绪却难以读懂,他看见无数百姓陷入危难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
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的选择是什么?”
额头上熟悉的触感,比梦魇中的声音更清晰的是来自秦梧洲的呼唤。
“楚清,醒醒!”
楚清猛地深吸一口气,从梦魇之中醒了过来。
“有水吗?”
楚清刚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接着是浑身上下传来的酸疼,剧烈而难熬,像是被卡车碾过似的。
秦梧洲看着楚清睁开眼,心中略感安定,听见楚清要喝水,连忙去桌边替他倒水。
看着秦梧洲离去的背影,楚清莫名感到相当别扭,虽然他们是为了解毒才发生了关系,但是想到秦梧洲在床榻上的虎狼之词,以及死命折腾的劲儿,楚清还是觉得自己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