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着楚清的肩,将平躺在床上的楚清翻了过来,秦梧洲看着楚清的发丝,发觉楚清的发丝并不是漆黑的,黑中带着些棕,或许是身体原因,楚清的发丝比较细软,如同上好的绸缎,摸起来手感很好。
“你刚才不是求你的徒弟上你吗?”秦梧洲摸着楚清鬓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温和道。
秦梧洲察觉到楚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连忙解开捆缚楚清手腕的红绳,扣住手腕,诊起脉象,楚清的身体正在恢复,脉象一切正常,就是情绪紧张了些,导致心跳很快,秦梧洲松了口气。
接着秦梧洲的手穿插进楚清的发丝之中,他略微用力,楚清被迫扬起了头,咽喉清晰地展现在秦梧洲的眼前,喉结轻微地动了动。
秦梧洲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他扫视了一眼周围,案桌上有一个瓶口细长的花瓶,他的另一只手覆在楚清的手背上,带着楚清的手摸到了那个花瓶。
“师父,床榻之上总得有点小物件助兴不是吗?今日来得仓促,徒弟只能就地取材了,你觉得这东西接下来会去哪里呢?”秦梧洲凑在楚清的耳边,低声道。
楚清用力睁大双眼,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他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
“我从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楚清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他的呼吸略显急促,“你不能这么对我。”
秦梧洲感受着身下楚清颤抖得越发厉害,他觉得现在应该吓得差不多了,他握着楚清的手,从案桌上的瓷瓶上收了回来,他按着楚清的肩将他翻了个面,重新回到平躺着的姿势。
他正打算问问楚清可有后悔,却发现楚清彻底放弃了挣扎,他无力地躺在床上,眼中是几乎满溢而出的绝望。
接着他看向楚清,却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秦梧洲回忆了下,楚清先前还在克制自己,可是当他不停强调两人师徒关系时,楚清突然开始挣扎起来,难道楚清觉得师徒之间是背德的?
秦梧洲想了想,在秦国,礼制严格的情况下,师徒之间若是传出什么风声,确实会为人所不齿,但是楚国民风开明许多,百姓一般不怎么在意这些。
更何况,以秦梧洲对楚清的脾性的了解,楚清并不怎么在意这些条条框框,因此楚清的反应令秦梧洲感到很奇怪。
秦梧洲忽然将原先满是恶意的侵略姿态尽数收敛,他坐在床榻边,将床帏重新束起,明晃晃的烛光照进了气氛爱暧昧的床榻之中,他看着楚清的眼睛,问道:“楚清,刚才我展现的,与你心中想像的我是不是一样?还是更过分一些?”
楚清双目无神地看着上方,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仿佛没有听见秦梧洲说了什么。
“如果我真的完全不在乎你的感受,是你想象中那样恶劣不堪的暴君,我会做得比我刚才表现出来的,更过分百倍千倍,这真的是你所希望的吗?”秦梧洲慢慢地替楚清擦去额头脸侧的汗水。
秦梧洲将被子盖在楚清的身上,接着道:“我确实不如原先,还是你徒弟时,表现得那么磊落,但是楚清,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也相信我,我不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
“即便是现在,如果你不愿意,只要你喊停,我不会继续,也不会强迫你。”
秦梧洲已经将楚清塞进了被褥里,对着依旧毫无反应的楚清,秦梧洲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是不是把楚清吓过头了?
“至于你刚才的问题,”秦梧洲轻声笑了笑,“我为何会对萧常胜如此有敌意?”
“因为我嫉妒他啊,楚清,”秦梧洲的手轻置于楚清的眉眼之上,缓缓地描摹着楚清若丹青杰作般的眉眼,“当你看向他的时候,那种在乎的眼神,还有夸奖他的言语,都令我妒忌得快要发狂。”
“除了萧常胜和暗六之外,我不会拿其他你身边的人威胁你,”秦梧洲的手覆在楚清的眼眸之上,楚清如今的眼眸令他感到很不适,如同无生机的琉璃,精致却冰冷。
“而这两人,如果做出什么对我有威胁的事情,在你不知情的时候,他们会默默地死在不知名的角落,同样的,我也不会拿他们的命来胁迫你就范。”秦梧洲感受着手下微弱轻动的睫毛,他将楚清的被角压好。
秦梧洲将放在楚清眼眸上的手拿开,接着道:“所以楚清,为了你自己,之前那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对你,我的自制力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强。”
“你好好休息,争取尽快养好身体,”秦梧洲自嘲一笑,“我连你的里衣都没有碰,应该不至于令你感到非常糟糕亦或是耻辱,今夜的事,你就当是一场梦好了。”
楚清的眼眸略微回神,他看向秦梧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失魂落魄地对秦梧洲道:“从今往后,你不再是……”
秦梧洲意识到楚清想要说什么,他的手按在了楚清的唇上,阻止了他的言语。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秦梧洲俯下身去,蜻蜓点水般,在楚清的唇上碰了一下,“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师父,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即便将来你我都死了,我也会让史书上刻满你我之间,无法分割的羁绊,世世代代地流传下去,楚清,永远都别想和我分开。”
秦梧洲说完,子时的钟声响起,今日楚清睡得有些晚了,他正要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楚清扯在手中。
“怎么了?”秦梧洲困惑道。
秦梧洲顺着楚清的视线,向自己的下身看去,才发现自己现在……似乎不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