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我去买一件衣服,同一款式的衣服,会有不同的色系,我喜欢偏冷色系的,就是黑白灰几个色系,但是她就认为小姑娘家的,穿得这么老气横秋的,没有活力。她就要给我选颜色鲜亮一点的,我又认为这些颜色太过亮眼,体现不了整体的美感。
可是每次都是我屈服,不为别的,只是她是妈妈,所以我就要听她的。还有就是这些衣物都是她买单,我也只能听她的。
我渐渐不喜欢和她一同逛街。后来我上了初中后课业比较忙,也就很少有时间和她去逛街了,还有就是我们每天都要穿校服,也没必要买很多衣服。就在网上随便买买,有时候她去逛街也会直接给我们买回来,或者周末的时候和同学去逛街买。
后来我长大一些,她也会在允许的范围内,给我自我尝试的自由。
谢君雅和陆叔叔也支持我们对美的探索与发现,认为这是培养我们美感的一种方式。但是偶尔我和谢君雅一起出门的时候,她还是会建议我按照她的想法去换衣服,虽然是建议,但是是不容反驳的建议。
后来我学会了顺从,既然每次都是我屈服,又何必弄得大家都是一肚子气。我的顺从,并不代表我接受她的观点,只是没意义。我已经不再要求她懂我了,因为我终将脱离她的掌控。
他们对我还有一个硬性要求,不准打耳洞和纹身。这是属于不可修复的行为,在我价值观没有完全形成之前,不许做这种,之后可能会后悔的事。
那个假期,我们都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变成更好的我们。
假期结束,我没有任何悬念地进入八中,因为还是在本校读书,从初中部升上来的同学还是挺多的。不过班级众多,能够再分进一个班级的同班同学还是较少,这就需要讲缘分,或许这也是我和周航的缘分。
我们学校新生入学都是需要军训半月的。升高中不同的是我们需要在军训前一天到学校报道,找到自己的班级,然后到班级听班主任统一安排。
第一天报到,大家都兴致盎然,家长基本都是送到校门口看着孩子进校再离开。
人到了一个新环境,遇到自己熟悉的人,那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大家都在寻找自己熟悉的人,三三两两,给自己在这个新环境中增添不少勇气。
而我们这种本部升上来的,在这种时候就有一种主人家的自信感,看见周遭的同学七嘴八舌的讨论这个学校的建筑和布局,面上无常,心里偷偷地不屑的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然后内心的那一点小骄傲浮现在脸上,通过上扬的嘴角表现出来。
我们的班级是根据大家的中考成绩来分班的,分班表用告示板贴出来,从左到右,一班二班依次向后排。
我整理了一下内心的小骄傲,偷偷压着上扬的嘴角,自信的朝着一班的方向走去。我知道高中的大佬很多,我也没有确定我就在尖子班,不过我应该在前面,总不至于从右往左找吧。
告示板之前围了很多人,根本挤不进去,我站在告示板的左边,准备等里面那层看告示的人退出来之后再围上去看。
不过我好像低估了他们的耐心,他们不仅要找到自己在哪个班,还要看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他们又在哪个班,好像掌握了这些信息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安全感。
我就这样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纷纷扰扰,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特别高大,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像一个遗世而独立的神灵。
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侧着身,背对着我,一边走,一边很有礼貌的说,
“不好意思,让一让!”
“不好意识,借过一下!”
我认出了他,周航。
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泛起,不假思索的喊出他的名字,
“周航!”
他转过头来,我看见他,立刻略带激动的向他招了招手,他走了过来,我问他,
“你在几班啊”
“三班”
我微微皱眉,略带遗憾的说,
“你和三班还挺有缘的,还以为你会在一班或者二班呢”
他可能也被我问懵了,我们学校一二三班都是尖子班,没什么区别,各班的平均分相差不大。我看出来他的疑惑,紧接着给他解释,
“我认为一班大佬多,二班牛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