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军爷,我……我只是个兽医啊!我并未参与守城之战,我所作的一切都是胡人逼我的,您们行行好,别杀我吧!”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白军师指名道姓要见你,给我老老实实的!”
“啊?白……白军师,我不认识什么白军师啊。”
两个士卒架着一名半百老人走进宋澈小居。
“哎哟,军师饶命,军师饶命呐……”刘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宋澈先是忘了,熟人不知他的假名,他赶忙上前将刘诞扶起,笑道:“刘大夫,您不要害怕,是我,你的大侄子宋澈。”
“大……大侄子?”刘诞这才昂起头,呆愣了片刻,抱着宋澈胳膊大哭:“哎呀大侄子,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砍我脑袋呢!”
宋澈向来是有恩必报,昔日若非刘诞在军营中替他解围,或许早被胡人抓回大都了。
“大侄子……哦不,呸呸呸,我一个戴罪之人,岂能与军师攀亲道故!”刘诞自己掴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哎,虽然我也不想多个叔叔,但走之前我曾诺过,若来日再见,必定以叔侄之礼相待,”
宋澈笑着说道:“今日在城中缴获近八千匹战马,我正愁没人去看管,刘大夫有好本事,不如留在军中当个‘司职兽医’,帮忙将马给养好,一个月我给三十两军饷,您看如何啊?”
“三十两啊?我在乡里给牛马看病,一年都赚不到三十两!”刘诞受宠若惊,连连拜谢。
随后宋澈又吩咐士卒到马场外专门搭了间帐篷,当做刘诞平日里工作的诊室。
了却完一桩恩情后,接下来便是怨情了。
宋澈的“三金”还落在那可恶的猎户手中,这可是他与沈文君爱情的见证,一定得拿回来才行。
于是便召集了众女剑侍,领着两百名骑兵,沿着凉河边往牧场里找去。
记忆中那牧场离瓮城并不远,快马不消两刻钟,便瞧见了那几座木屋,牧场中还有个百十来头牛羊。
“围起来。”
骑兵迅速将牧场包围。
猎户一家四口赶忙冲了出来,在瞧见已被军队包围时,几爷子折回屋中拿出砍刀。
螳臂当车?
宋澈骑着马,慢悠悠来到这一家子跟前,那当家的猎户紧紧瞪着他,努力装作不害怕的模样,颤抖的手却已暴露了内心。
“你要是不抢我的三金,我或许还不会多计较,可惜,可惜……”
宋澈摇了摇头,将手伸向女人。
女人摘下金戒指,取下金手镯,解下金项链,颤颤巍巍递进宋澈手心。
宋澈慢条斯理戴着首饰,缓缓说道:“所以说,人可以不做好事,但千万莫要做坏事,否则迟早会遭报应的。”
他戴好首饰,勒马转身离开。
“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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