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的很多决策并不能由自己做主,她也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许量咬了两口瓜,冰冰甜甜的西瓜汁在味蕾上炸开,再看着安辞微吃一口西瓜都表现出很满足幸福的样子,许量不由得替她感到心酸了。
瓜吃完了,许量说要回书房学习。
安辞微打算陪她一起,齐管家却来通报说有客来访。
安辞微狐疑地看着齐管家,平时齐管家会直接说来客是谁,今天倒是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
“你先去学习吧。我去见一下客人。”安辞微同许量分别。
她没有急着下楼,等许量进了书房关上门,这才问齐管家。
“谁来了?”
“是项楠。”
怪不得齐管家刚刚不肯明说。
“他来了?呵,这是想算计到我头上来了啊?”
齐管家刚刚才吃了夫人给的西瓜,这会便问安辞微,“要不要赶他出去?”
毕竟来人是安总的前未婚夫。
“嗯。”安辞微点头,不等齐管家去办事,她又叫住了他,“等等,还是去见一面吧。我到想知道他还怎么还有胆子敢来见我。”
两人下楼,安辞微笑道:“不知道这件事和我那好奶奶有没有关系。”
“老太太那边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想必是他自己听着风声过来的。”
“这男人本事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应该不是自己过来的,他没那个胆子。”
项楠的确胆小,这男人色心大得很,却因为胆小不敢胡来,和她订婚五年多,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清心寡欲。
任凭简佳人那个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他也只敢在老爷子死的那天晚上跟简佳人滚到了一起。
也就那一次,被安辞微带着几十号亲属将他们抓奸在床。
那场婚事自然也就作废。
两人下楼,安辞微走到楼梯拐角处,便看到自家大厅的沙发上做了个衣冠楚楚的油头粉面的男人。
“微微。”
男人时刻注意着楼梯的方向,见到安辞微的第一秒,便深情款款地喊了她。
与此同时更是激动得像分别异地久未见面的真爱一般,快速站起来朝着安辞微迎了上去。
安辞微饶有兴趣地将他拙劣的演技看在眼里。
“项先生,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希望你时刻谨记这一点,不要自觉亲昵的称呼我。这是对我的冒犯,你该知道这些年来,冒犯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安辞微走到他对面,一如既往的保持自己的优雅落座。
项楠眼底露出受伤的神情,他落寞地坐下,“是,安总。我记住了。”
“项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项楠则目光眷恋地看着她,更是自责懊恼的开始解释半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微微,不……安总。真的是简佳人勾引了我,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你们就都在了。我根本没有想要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