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纾放缓了语速给小星团讲故事,明仪额间的细汗越来越密。
终于在讲完第十二个故事后,女儿闭上眼打起了小呼噜。
云莺进来抱走了熟睡的小星团,“嘎吱”推门离开。
一室寂静,独独听见明仪一抖一抖的吸气声。
谢纾指尖晶莹望着明仪,低笑:“夫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明仪眼里含着水光,“你就仗着你自己没喝那酒。”
谢纾眉一挑:“你想让我喝吗?”
明仪呼吸一窒,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明白,若谢纾喝了那酒便意味着今夜将会疯狂。
可她来不及制止,谢纾已做出了行动。
“谨臣自罚酒一壶,夫人可满意?”
一、一壶……
一杯都够呛,更何况一壶。
明仪这才开始害怕,谢纾唇畔的酒液昭示着疾风骤雨激将来临。
暴风雨前的平静格外短暂,只一瞬疾风骤雨席卷而来,令明仪难以招架。
谢纾额前的碎发滚着汗水珠子,深沉的眸光蕴着饮酒后的劲。
“爹爹,阿娘。”外头几个守院的婢子拦不住冲进院里的小太阳,守门的云莺刚巧抱着小星团出去了,小太阳天真地踏着步子推进虚掩的房门。
明仪:“……”今夜是怎么了?好事多磨。可如今箭已离弦,不可能半道收回了。
更何况,看谢纾那样子,根本没打算停下来。
儿子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明仪心吊在了嗓子眼。
这四周敞亮,他们做什么事会被小太阳瞧见。
眼瞧着小太阳就要进里屋,谢纾抱着她,躲进了不远处的柜子里。
柜门关上那刻,明仪视线一暗,彻底陷入了黑暗。明仪的背抵靠在柜壁上,昏暗逼仄的空间闷而狭小,交杂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明仪细听着柜门外的声音,小太阳的脚步声踢踏踢踏在屋里绕了一圈又一圈,谢纾酒意上头,旁若无人,大胆且放肆,消磨着明仪的理智。
偏在这时,小太阳的脚步声停下。
“找到了!”
“晖宝看见阿娘的裙角了!”
“爹爹,阿娘。”
“你们躲在柜子里,是在和晖宝玩捉迷藏吗?”
明仪:“……”
谢纾:“……”